过日子的吗?”宋宜禾忽然打断她,笑了笑,“猜忌别人的婚姻,谈论别人的日常琐事。贺女士,您跟贺境时好歹同样都是贺家人,可区别怎么能这么大呢?”
“……你说什么?”贺蔚安愣怔,“你敢在我的家里这么说我!”
宋宜禾喜静,找的位置靠近走廊后门。
部分女眷们这会儿去了阳光房,剩下一些都在几步开外的休息室闲聊,吵吵嚷嚷。
贺蔚安的声音不高,显然也是担心引得旁人注视,她冷笑一声:“果然没妈没教养。”
手指颤了颤,宋宜禾抬头。
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澄澈目光里透着瘆
() 人的寒,耐心告罄:“没教养的人才会做没教养的事,您在说谁?”
……
一门之隔的走廊外。
贺帆听到动静时,手里的烟已经快抽完。他从宋宜禾坐到这边来的时候,就站了有一会儿,看她出神,自己便也点燃了一根根的烟。
直到几根结束,他看到贺蔚安。
对于贺家这几位长辈,贺帆最不喜欢的就是这唯一的姑姑,刻薄到简直不像贺家人。
当年因她脚踏四只船被人找上门,爷爷突发心肌梗死住院,虽勉强被救了回来,可身子却已经不太行了,又过了半年郁郁而终。
老爷子生前最疼她,然而风水轮流转,谁也没想到会养成这么个混世魔王。
贺帆咬着烟蒂,慢悠悠地打量着宋宜禾。
听到她回击的那几句话,贺帆混不吝地挑了下眉头,唇边挂上了几丝兴味的笑。
眸光闪烁,带着点难言的情愫。
直到贺蔚安徒然扬起了手,贺帆面色一变,连烟都没摁灭,拉开门走近拦了一把。
“二姑。”
贺帆的出现让两人都愣了愣。
看到是他,宋宜禾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但又想起黎思甜口中并不为实的家暴传言,抿着唇角朝他看了过去。
贺蔚安的手被挡住,扭头看了眼来人,面色不虞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到处的墙角可是真的不少。”贺帆扬唇提醒她,“今儿这么多人,您想闹事也得挑挑时候吧?”
“……”
像是想起今天的家宴,贺蔚安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阴阳怪气道:“倒是没看出来,老二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贺帆无辜摊手:“路见不平而已。”
“晦气。”
贺蔚安懒得再理他,气得转身就走。
等人离开,贺帆掐灭烟,随意地挥了挥散开的烟雾,平淡的视线垂落:“怕我?”
他没有错过她那瞬间的后退。
宋宜禾有些紧张:“当然不是。”
“那你看着我总想躲是怎么回事儿?”贺帆直接提出,“这是跟我玩猫捉老鼠啊?”
被他连连追问堵住,宋宜禾一时窘迫,随便扯来借口:“我就是刚刚被吓到——”
“贺蔚安没把你吓到,我把你吓到了?”
“……”
这人抠字眼的本事实在令她难以招架,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他冷不丁笑了声:“你平时跟老四也是这么相处的?”
宋宜禾不明其就地看着他。
记忆中她跟贺帆完全没有任何往来,比婚前的贺境时还要不熟悉。可现在他帮了自己,又跟她说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想到黎思甜的叮嘱,宋宜禾决定赶紧道了谢离开:“刚才谢谢您,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贺帆眯了眯眼:“喂,宋小妹。”
“…
…()”
这个称呼的起源是在她搬进宋家之后,彼时她的名字还是许鹞。
大哥宋致远受老爷子叮嘱多照顾她几分,又因为喊了阿鹞而被宋星瑶当场翻脸,不知道喊什么,便随口喊她宋小妹。
大抵是觉得这称呼好玩,比宋宜禾还要小一岁的宋致寒也跟着喊。后来改了名字,这称呼才开始慢慢被喊得少了,久而久之,就更没人再记得了。
只是贺帆怎么会知道这个绰号。
宋宜禾惴惴回头,对上贺帆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睛时,稍稍愣了一瞬。
紧接着,她看到对方轻佻笑起:这次我帮了你,下次可记得还我人情啊。?()_[(()”
宋宜禾刚要开口说话。
贺帆的食指在唇边压了压,慢悠悠道:“我跟老四不和,你该知道的吧?”
“你是不想让我告诉贺境时吗?”
“聪明。”
想到上次两人在公司大楼下的剑拔弩张,宋宜禾觉得这也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况且人情这东西,也得看对象是谁。
宋宜禾点头。走过拐角,准备上楼去找贺境时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
门口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
隔天,上午十点。
贺境时将宋宜禾送到公司,恰好在东二环有个合作商约见面。细谈之后,他懒得听啰里八嗦的各项数据,直接把人带到了灵动互娱。
十六层办公室内。
大老板叶林延正在听对方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