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上学,我再去学校的时候孟慧老师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当然我之前给她的请假理由也蛮奇葩的。[ 第一天是感冒发烧,这还算比较正常,第二天是不小心吃坏了东西拉肚子,这也很正常,第三天的理由就让她哭笑不得起来,我第三天给出的理由是不小心把安眠药当成感冒药吃了,结果睡了一天…… “万林同学,我知道你根本就没生病,就是故意不来上课,不想来学校。你这样的态度,这样对待学习的方式真的让老师很寒心。明天把你的父母叫来,我要和他们谈一谈。你本来理科成绩就不好,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再不用功是准备考全班倒数第一吗?我不是怕你拉低全班的平均分,而是觉得你这样会毁了自己。” 孟慧老师喷了我一脸唾沫星子。我挑了挑眉毛,赔了个笑脸说道:“对不住老师,下次不敢了,哈哈,这次就算了吧,我保证回去之后一定用功读书。” 我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好好管过我,也没人会来管我,都是我自己依靠自己才走到了今天。冷不丁的跑出来一个老师对我说为了我的未来好,却让我心里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也不行,明天把你的父母叫来学校。听见没有?还有你也没有填家庭联系手册啊,快去填好。” 她催促道,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皱着眉头说道:“老师,我没爸妈。” 她估计觉得我是在顶嘴,所以很生气地说道:“什么没父母?难不成你父母都在国外?还是不要你了?”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我当时就一拍桌子,惊的整个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全都愣住了,孟慧老师也吃惊地望着我却见我眼睛里闪烁着愤怒。那是她没见过的怒火,那是不该出现在一个十二岁少年眼睛里的黑暗。 随后她听见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的母亲从小没管过我,我从三岁开始洗自己的衣服,四岁开始吃家里的剩菜剩饭,我只读过一年级,书本费是我向母亲跪了一整天要来的。七岁那年,疼我的二叔死了,在追悼会上我爸塞给我五百块钱,让我自生自灭。我是独自闯荡到上海来的,我有父母,但是您觉得这样的父母和没有了有区别吗?如果您一定要见他们的话,可以去天津!” 说完之后,我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出去。留下整个办公室里所有惊呆的老师,孟慧看着桌子上的家长联系手册,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心情上课,我一个人走到了无人的羽毛球馆内,坐在木质的地板上,背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望着求一片惨白的天花板忽然笑了起来,已经五年了,已经整整过去五年了,可是这些记忆还是停留在我的脑海中,怎么也无法抹去。 有很多人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小学的回忆了,可是我却记得,记得七岁那年可恨的荣国华,邪恶的蛇爷,伪善的李三儿,还有死的那么冤枉的二叔。 依然忘不了,在那么明媚的阳光下,我爸塞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自己闯荡江湖,忘不了我妈冷冷看着我的眼神。 父母? 这个词对我来说那么的可怕,他们留给我的是所有黑暗的记忆,如果要说最恨的人,不是蛇爷,不是李三儿不是荣国华,而是我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那么冷漠,如果不是他们的不管不顾,二叔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今天的所谓天才命师。 嘴角冷冷地笑了起来,此时却看见羽毛球馆的门被拉开了,我看见我们班级的同学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走了进来,都忘记了,这节课是体育课。 “嗯?你怎么先来了啊?刚刚被班主任叫去挨骂了吧?” 米雪跑到我身边奇怪地问道。 我没说话,摇摇头道:“没事儿,对了之后孙凯来上课了吗?他有没有什么不适?还有他们家的老爷爷身体快不行了,能帮助的地方就告诉我一声,能帮咱们还是帮一把。” 为了调整心情我故意扯开了话题,米雪点点头道:“没什么不适应的,他说那天他考试成绩不好,被老师训了几声,一时间心情不好,打扫包干区的时候就在发呆,那红衣女人出现之后就对他说,说只要触碰了这黑鱼就可以让所有对他不好的人得到报应,他也没有多想,立马就碰了这黑鱼,结果惹祸上身。” 我点点头,果然还是红衣女人捣的鬼,正说话间,猛然间四周的环境安静了下来,并不是时间停止,也不是空间停住了,而是仿佛一切都变的很淡,说话的声音很轻,阳光也在此时变的朦胧,所有眼前的人包括就站在我身边的米雪都似乎变成了布景板。 一个人从羽毛球馆外走了进来,身穿大红色的风衣,带着大红色的礼貌,涂着大红色的唇膏和指甲油,踩着大红色的高跟鞋,带着大红色的耳环,只是头发是金色的,只是眼睛是碧蓝碧蓝的,她慢慢地走进来,能够听见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嗒,嗒,嗒……”声,很慢但是却很清晰,远比四周本该嘈杂的羽毛球馆更清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看见她,什么人都没注意到她,明明这么显眼的一个女人却没人看见,甚至她走过我们体育老师面前的时候,我们体育老师都没有回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是所有人都吓了吗?当然不是!而是她的障眼法太高明了,高明到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