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几分欲求不满。
确实欲求不满,他洗澡光顾着紧张,所耗力量太大了,需要进食补充能量。
“做什么?哦,做了。”
“!!”左枯轻描淡写的语气更加让达达利亚吃惊。
“他在做饭。”要是没有后半句话,达达利亚想他估计要猝死在这里。
达达利亚冲进了厨房,果然见到某个男人正专注着切菜,扫过来的目光不带感情,薄唇吐出几个字:“有事?”
“不,没有。”
左枯好像没看到似的,还想挽留达达利亚:“来都来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达达利亚却听出一种已婚多时的男主人在招待客人的既视感,他拽着左枯到另一间房,低声问他:“你没看出来那个多托雷是……”说是假的好像也不太多,斟酌了下字眼,“是你最不想面对的?”
“我知道啊。”左枯坦荡说,“在他跟我去订房的时候就知道了,他虽然伪装得很好,可眼神却骗不了人。”多托雷就是这样自负,他要是再高看左枯几分,也不至于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
“那你为什么……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啊。”
“哎呀,没办法的事情嘛,我人都在他手上了,逃不过五指山,只能跟他拼演技咯。第二席执行官博士在给我做饭诶,你想留下来看好戏的话我欢迎,但是不要跟我抢吃的。”
“你的脑子除了吃的就没有别的了吗!”
左枯惊讶道:“你个脑子只会打架的人也好来评价我?我都活得无所事事了,再不专注于某事就要发霉了,每天二十四小时我有十小时在睡觉,其他十四小时还能够干嘛?哎,如果叫我去训练,每次训练得大汗淋漓,我总是热得睡不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焚烧的滋味像是针密密麻麻扎下来的一样,我尽可能去避免剧烈运动,为的是让我自己好受一点。”
达达利亚瞪圆眼睛,左枯是头一回跟他说这么多的话,他总表现得漫不经心,好似什么事情都不记挂心头,实际上他也并不蠢笨,甚至还把事看得通透。
左枯摆摆手:“不嫌弃麻烦的话,替我转告卡皮塔诺,他的小熊玩偶被我弄丢了,就这样。”
卡皮塔诺赠送的礼物代表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还用最随性的语气说最残忍的话。
达达利亚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危险而陌生的气息,一直以来,他都小看左枯了。
送走了达达利亚,多托雷已经把热好的菜端上来,他故作不经意问:“达达利亚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想他跟我抢,就回去了。”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想独自享受我的手艺,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随你怎么理解吧。”
“左枯。”男人沉淀了某种情绪的眼眸被光线晕得更加暗沉,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一样。
“什么?”
“你忘记了穿衣服。”
“哦,因为光着凉快又舒服,嘿嘿。”左枯本做好准备去应付多托雷惊世骇俗的言论了,结果就这?白叫他期待了。
他一背身离去,后背密密麻麻的指痕便暴露出来,多托雷盯着,嘴角缓缓带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抹笑似冷风刮得左枯脊背生寒,并非是生理的寒凉,而是神经末梢传来的反应,让颅内产生了错觉。他回去套了件衣服,贤妻良母的多托雷已经把所有菜都摆放整齐,精致的装盘,勾人的香味,做出来有段时间已经凉了一些,最是适合不爱吃烫的左枯。
他坐下就迫不及待开动了,还招呼着多托雷:“站着干什么,坐下一起吃啊。”
男人反问他:“你怕我在菜里下毒?”他总是那么多疑。
“在意的话我也不会吃了,如果临死前能让我吃上这么一顿,就是你告诉你里面有毒我也照样能吃得下去。”左枯没心没肺笑着,明知是玩笑话,也让多托雷心情沉了底,他兴致缺缺,也就衬托得左枯胃口极好,话也多了起来。
“你不觉得至冬菜都是单人一小盘一小盘的,吃起来费劲,做出来也浪费时间,要是有分量实在的大锅菜,味道上佳,卖相也好的,那多省事啊!”
多托雷叉了一块牛排,等咀嚼完了才说话:“璃月有这样的菜式,不过他们的口味跟我们的不尽相同,你可能吃的不习惯。”
左枯吃到好吃的东西眼睛都要眯没了,撑得嘴巴鼓鼓的,绯色的嘴唇也油润好看,“你这么一说,我反而对璃月产生好奇了。对了,你说我是璃月人,以前的我是怎么来到至冬的?”
多托雷听出他话语的试探意味,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便也不再假惺惺露出他反感的温柔善意,笑容漫不经心又透着疏离的薄情,这才是世间万物不入眼的淡漠。
左枯释怀地笑了。
听男人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识破我的?我以为你会继续故作不知道下去。”
左枯继续装傻充愣:“什么?”
“喜欢玩?可以啊,我陪你好好玩玩。”多托雷走过来,一身极强的压迫感满满,左枯的身子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豆大的汗水从额角落下,埋进了衣领半掩的锁骨里。
男人的目光凝视着那颗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