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流血了诶,什么时候弄的?”
“就是你刚刚咬的!”
多托雷生气于自己居然受伤了,更生气他的改良药没有任何作用,副作用都没有!
他眯起眼眸,用危险的语气发问:“你真的吃了?”
“我真吃了!”左枯有苦说不出,“我当着你的面吃下去,要不你再给我来两颗,绝对会起效果。话说这有什么效果来着,加速睡眠吗?那挺好。”
“……”多托雷的情绪又被提起来了,他很少有情绪波动的,“药就只有一颗,吃完了就没有了。”
“你不会再多做点吗?”
他又不是炼丹仙人怎么能多做一点?而且药材昂贵稀有,也很难弄来,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成功把多托雷气走,左枯又无聊起来。好在饭点快到了,负责照顾他衣食起居的尉官随着散兵一起来送饭,散兵可没好心到那种程度,他是来看笑话的。
精致的小人偶眼里是幸灾乐祸的笑意,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柔和:“听说你昨天跟达达利亚出去了,还受了伤?”
左枯适时喊疼,“我可是帮咱们愚人众完成了大功一件啊,你看看我的手臂,留下了荣誉的象征。”
“活该。”少年哼了一声。
“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顺带喂一下我这个伤患,左手吃饭不太习惯。”左枯得寸进尺。
斯卡拉姆齐似乎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没皮没脸到这种程度。
“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把这话复制给帅哥家政官。”
尉官汗颜,且不说他何时变成了家政官,就是有多托雷大人在前,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左枯示好,上一个这么做的已经成了棕熊口粮了。
虽然多托雷大人从不回应左枯的感情,却也不希望他和别人纠缠不清,放过他一个小小士兵吧!
“行啊,坐过来点。”散兵不说话的时候像个精雕细琢的陶瓷娃娃,也没公报私仇故意报复他,左枯想吃什么菜直接夹了送他嘴里。
“斯卡拉姆齐,你真好。”
散兵的白眼要翻上天,他边漫不经心喂着,边问:“多托雷知道你和达达利亚回来,没多问什么?”
“没,他让我吃了药。”
“药?”散兵似乎想到了什么,捏着叉子的手顿住。
左枯张着嘴巴等投喂,却看到散兵眼神冷漠,便说:“似乎是拿我做实验,不过药效没发挥出来。”
散兵突然笑起来,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不吝啬自己的美貌,笑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才抹着生理泪水说:“干得好,左枯,我算是相信你是失忆的了。”
左枯心想自己可真是招人嫌啊,失忆还一直被人质疑。
“吃完了吗?”少年温柔问了一句,破天荒的温柔比至冬冰川融化都罕见可怕,左枯没了食欲,一个劲摇头。
“还剩下这么多,别浪费了,多吃点。”少年捏住左枯的嘴,不停往里塞着食物,温柔的神情又带着癫狂,“多托雷看到了你的伤,会派人送药过来,或者是自己过来。”
左枯不见任何喜悦,他狠狠咽下食物说:“还是算了吧,药味太苦涩闻着想吐,换再好的药,伤口也得随着时间去慢慢愈合,我又能偷懒咯。”
这两天散兵就一直在“照顾”左枯,说不上怎么回事,明明这位从不待见人的少年可嫌弃他了,他一受伤,反而关心得这么厉害,又觉得他这份关心只浮在表面,未必达到真心。
这天下午,左枯正享受散兵的投喂,门口突然出现了多托雷的脸,红眼搭配淡绿色头发的组合妖邪俊美,左刘海扫过眉眼,右耳坠泛着寒光,脖子上的项圈束缚住里面的纯蓝打底衬衫,金框黑皮带外束着灰白色花纹大褂。
像是刚从实验室急忙忙赶过来的,看到几乎要靠在一起的他们,眼里的嫌恶要化作实质溢出来。
散兵等的就是他,把最后一口饭喂完,拍了拍左枯的肩膀,“亲爱的,我去洗碗了。”
谁跟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