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着老子的药田,又替他养着一些灵兽祥瑞。
在一片花香鸟语之中,一处紫藤装饰的院落出现在了老子的面前,令他的步伐微微一顿。
长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进去是不是时候,会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两人,又觉得作为长兄他应该硬气一点,量元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他给丢出去。
做完心理建设之后,老子方才走上前去,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门。
这是礼貌你知道吗?
进屋子怎么能不敲门呢你说是吧?
怎么可能是因为他怕元始发疯呢呵呵呵。)
也不知道通天喜欢元始哪一点,就他仲弟这个冷酷无情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把他三弟给骗到手的?老子颇有些耿耿于怀,在当年三清还未分家之时,明明他待通天也是颇好的啊。
偏偏到了最后,三清之中的二清在一起了,倒显得他这个做长兄的分外多余。
即便是如今经历了封神量劫,三清不负三清,他两个弟弟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却依旧让别人无法插足半分。
想到此处,老子又是微微摇头,目光中浮现一丝叹息。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呢?
他一边想着,一边听见里面元始冷淡的声音:“请进。”
老子方才轻轻推开了门扉,踏入了屋中。
院落内的摆设全然一新,有攒簇着的紫藤萝从屋顶垂落下来,绕了整整一面墙,日光从窗牖照入屋内,映亮了整间屋子,透着温暖清新的气息。
元始垂着眼眸,正端起药碗将之轻轻吹凉,又舀起一勺汤药,自己先尝了一口,尝完之后蹙起了眉头,对着老子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苦了。”
老子抽了抽嘴角,提醒他这位仲弟:“药都是苦的。”
“但是通天不喜欢苦药。”
很好,他仲弟的逻辑依旧是这样严丝合缝、无可挑剔!
老子:“……那你在药里加点薄荷吧。”
元始皱眉问:“不会影响药效吧?”
元始啊元始,要求这么多,你怎么不上天呢?!
老子呵呵一笑:“……影响不大,你放心往里加便是。”
然后他就看着元始把刚刚端上来的药给倒了,吩咐童子下去放入薄荷重新煮上一碗,要求端上来的药既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不要盛的太多他怕通天不想喝,但也不能太少因为药总是要喝的,最后这药一定不能像之前那么苦了,要是还是那么苦你就自己看着办。
童子:“……”
老子:“……”
小童子战战兢兢,擦着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步伐沉重地接过了空置的药碗。
老子心疼地看着自家童子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满脸写着“老爷救命啊,二老爷他人没事吧,三老爷他到底什么时候才醒这日子没法过了啊”的神情,一脸沉重地下去重新煮药了。
看样子元始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啊。
老子看出了这一点,决定这段时间还是绕着他仲弟走为妙。
在昆仑山上被丢出去也就算了,在自己家里被丢出去算怎么回事?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长兄该有的地位呢?长兄该有的尊严呢?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他疑似吃错药后愈发冰冷无情的仲弟,他还是忍忍吧。
元始却似乎并不想放过他。
他的目光落到老子身上,就像是每一个自家亲人身患重病卧病在床后,无能为力却又偏要折腾医生的神经质病人家属,逮着一个太清老子就问他弟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为什么通天已经昏迷了四个时辰又两刻再加三十秒,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到底有没有在给通天好好治疗,你的行医凭证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等会儿,老子哪里来的行医凭证?他不就是无证行医吗?
天尊的目光骤然犀利了起来。
老子:“……”
所以通天到底什么才能醒过来啊摔!求求他治治他正在发疯的仲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