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明白了些。”
“是与不是,还是得实地调查了再说,需要有独立于柳壬海供词以外的证词。为了不有失偏颇,我们可以先不预定凶手,将这个案子重新再调查一遍。”
“虽然目前没有重启旧案的证据, 但是眼前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调查相关的事实。”
沈珂说着,指了指自己,“我,一个警察,就在刚刚被朱獳袭击了。”
柳壬海如果是凶手,那么他一定会在每次作案的时间点,都出现在了凶案现场。像这种连环凶杀案,但凡他其中一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那么都能论证他的话是谎言。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有监控视频,那也不会被留存了。
就算是有目击证人,随着岁月的变迁,也很难找到了,就算是找到了,普通人的记忆怎么可能时隔二十年还清晰如新呢?
沈珂心中想着,却是并没有说出来。
她吃饭很快,食量也不算太大,很快便吃饱了。
旁边就是主干道,那长龙一般的红色尾灯渐渐地变得稀疏了起来。齐桓出去接了一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回来。
齐桓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里头玻璃碗里装着红亮的消食山楂汤,一脸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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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沈珂, 本来是要跟你一起回局里的。不过我妈妈知道了撞车的事情,非要我现在回去一趟, 他们就住在这附近的帝景豪庭, 离得很近,你要一起过去坐坐吗?
沈珂站了起身,将手机揣进了兜里,摇了摇头,“不去了,那我先回去了。”
齐桓倒是也没有强求,他将山楂汤放在了桌面上,晃了晃自己的手机,“那我就不勉强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些,等到了市局发个消息给我。”
沈珂点了点头。
车就停在路边,她坐了上去,扭头看向了后座放着的三个纸盒子,见那纸盒子还好好的,并没有人动过的痕迹,方才收回了视线,对着窗外的齐桓挥了挥手。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 一路上通畅得很, 沈珂意外的发现她今天一个红灯都没有遇见。
市局里还灯火通明的, 加班的远不止一两个。
沈珂刚把车停稳, 打开车门,就看到一个黑影跳了过来,她想都没有想,抬脚就踹了过去。
“沈警官,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白天咱们还同生共死,晚上你就要我死啊!”
沈珂脚丝毫没有放轻,那边黎渊往后一个小跳避开了来,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对着沈珂说道,“来得正好,我刚去开了点消炎药,还有活络油。”
“今天搁地上飞来滚去的,腰酸背痛了吧?别看瞅着没有破皮,回去洗澡一瞅,绝对是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我买得多,分你一份。”
“需要推拿别见外啊!黄飞鸿跟人打了架,那都得喊一声,黎师父给按按。”
沈珂冲着黎渊翻了个白眼儿,拉开后座的门,搬了一个纸箱子出来,“嗯,华国上下五千年,秦始皇没有长生那都得怪你没按好!你这么能扯,怎么不去扯了陈队的老头背心当大旗呢?”
黎渊瞅着后座还有两个箱子,伸手一抓,帮着沈珂搬了起来。
他哈哈一笑,“那哪里是大旗?那是白旗!”
“你怎么现在还在局里?”
今天他们遇到了袭击,陈队在群里说了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等明天再来继续处理易思那个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案子。按道理,黎渊这会儿早就应该下班了。
黎渊咧嘴一笑,“等老头老太睡了我再回去。”
“不然老头子知道我还要靠同事撞车保护,还不得罚我站军姿。”
他说着,学起了爷爷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太松懈了黎渊!太松懈了!”
特案组办公室这一侧静悄悄地,办公室里亮着灯,一进来闻着还有红烧牛肉泡面的味道,显然这就是黎渊的晚餐。
沈珂没有继续跟他东拉西扯的,她将自己抱着那个档案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盒子,盒子里头放着的是几张光碟,上面都标记好了年月日。
沈珂转身从办公室的铁柜里取了碟片机,接插好然后取了时间最早的一张光碟,放了进去。
那是她小时候第一次去看张海伦。
张海伦进来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得专心致志的。
她的马尾辫梳着有些糟糕,那时候陆曳刚接手她不久,还有些手忙脚乱的。视频里的她穿着一件北欧风格的羊绒衫,面无表情的。
张海伦拿了一杯热可可,放在了她的面前,“你好,沈珂,我是张海伦医生。你能说说对我的第一印象吗?”
年幼的沈珂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向了她,“你是混血儿,在国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