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闻声意外地抬起头来,见是沈珂一脸诧异。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我坐在这里都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了。”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案子没有到我们这边来,基金会涉及的是刑事案件。” 一枝花说着,给沈珂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来。 “现在钟思文就在楼里接受调查。我打听过了,京都阮氏那边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到了已经去世的阮竹身上。” “说他们那边并不知情,他们传真了文件过来,这个基金会的确是阮竹当年一手策划的,她是负责人。” “一开始的时候,还派了会计过来,也就是死去的那个刘桥。刘桥死后,这个基金会基本就处于没有人管理状态。“” “每年就是钟思文会提交慈善资助名单,将拨款使用状况说明一二,那边会计做个年终审查,就算是结束了。” 一枝花说着,忍不住仔细看了沈珂的表情一眼,见她神情淡然,并没有什么崩溃的样子,方才继续放心的说起了自己掌握的信息。 “他们那边矢口否认雷烈实验的事情,说就算是有这么一回事,应该也是阮竹同雷烈的私下行为。” 一枝花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人都死了,也不能蹦跶出来说话反驳不是?” 现在市局乱成一锅粥,长青化工厂还有柳壬娜那边都没有善后完毕,这边又扯出了陆曳,虽然马局临时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他自己亲自带队来办这两个案子。 但是等他们那边整理完全,再腾出手来调查基金会,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 “而且沈珂,说句难听的实在话,咱们不过是南江的一个市局。人家阮氏在京都,不在咱们的辖区范围。” “我就算是想帮你,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去调查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公司的经济问题。更何况,这个问题,不应该是经济问题。” 一枝花说着,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沈珂,她有些忧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珂,不光是我,就算是你也没有办法越权去京都调查阮氏。人家太极一打,咱们就得铩羽而归。” 就像是人家瑶光发生了命案,他们南江的警察没有办法过去调查取证,那是人家市局的工作,你过去那就是越界。 沈珂听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不得不查。” “我想要你调查一下阮氏的所有慈善基金会,看看他们在其他的省市有没有做类似的项目,出一个他们的资产分布和流向的大致表格。” “一个雷烈死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雷烈。” 沈珂说着,拳头紧了紧。 现在是不是还有人,正处于实验之中,一头扎进了惨烈的未来呢? 这个实验持续了那么多年,阮氏真的一无所知么? “他们做的这些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呢?有没有什么经济上的表现?” 一枝花瞬间明白了沈珂的意思。 “这个可以有,我做好了之后发给你。” “如果能够查出雷烈的实验不是唯一的,那可以证明整个阮氏都有很大的问题,他们把一切推给雷烈和阮竹的话术自然不成立了。” “如果查出雷烈的研究在阮氏得到了应用,比如说之前你们查的那个《永夜游戏》就是极端应用。如果阮氏应用了,那么也可以证明他们是大有问题。” 一枝花一边给沈珂说着,一边像是在给自己做解释分析。 “第一个可以试试,第二个很难。因为心理学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玄乎了,没有一个定量的指标,很难找到有用证据。” 这东西就像是“pua”一样,网路上口嗨一下,什么都能往“pua”上靠。 可是真正要上庭,作为犯罪依据,那取证起来是相当的不容易的。 一枝花说完,对着沈珂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会把整个阮氏能查的都查一遍,一有结果立即告诉你。” “不过沈珂……” 沈珂默默的抓起那袋糖炒栗子,对着一枝花摇了摇头,“我有办法理直气壮的调查阮氏总部。” 她说着,拿起板栗袋子走了出去。 那边一枝花想着事情,伸手一摸,却发现刚才沈珂进门时提溜来的糖炒栗子又被她拿走了。 她瞬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人真是的!南江市局第一女土豪了,还舍不得几颗糖炒栗子。” 沈珂带着那包糖炒栗子,径直地走到了马局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乱糟糟的,站着好几个人,马局见她来了,对着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 “沈珂你怎么来了?你身上还有伤呢,不是给你们特案组放了长假吗?就是机器人,也需要好好保养一下。” “好好养伤,要是不想在南江待了,出去旅旅游散散心,等你都好了再归队1 马局说着,朝着沈珂鞠了一躬,“抱歉,当年是我没有查清楚星河案的真相。” 沈珂眼睛里闪过惊讶,她摇了摇头,“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我是来报案的,关于阮氏京都的慈善基金会,故意利用考古行动来害了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