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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俞闫焦急的心到达阈值的时候,终于来了一辆车,苏蔚眼神亮起,惊呼:“宥白回来了!”
俞闫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焦急起来,眉头紧锁,站在原地等着车停稳。
车子停下,车门被打开,先下来的是穿着警服的警察,岑如心急急跑上前去,接过警察手里的袋子,里面装着药,一个劲说着谢谢。
时宥白穿着外套,露出被弹力绷带包扎好的两只手,手腕处压着小木板固定,再往上就被袖子挡住了。
岑如心想要挽起袖子看看伤,却被时宥白给躲开了,他挥了挥两只手,笑嘻嘻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挫伤,别担心。”
岑如心没有放松下来,慢慢扶着时宥白下车,咬了咬唇:“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还有……谢谢你。”
如果不是时宥白推她那一把,她肯定会被那椅子砸到。
时宥白不在意地挥挥手,慢慢下了车,嘴里说着:“好啦,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英雄救美——”抬起眼看见不远处皱着眉的俞闫。
“英雄救美。”俞闫念着这几个字,脸上没有表情,心里恨不咬烂这几个字。
时宥白表情变了又变,有些心虚:“你怎么来了……没告诉我爸妈吧?”
俞闫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从接到警察电话告诉他他的爱人受了不少伤时就如坠冰窟,慌乱匆忙赶到警局,一路上担惊受怕,却换来一句‘你怎么来了’。
气血上涌,长时间精神紧绷加上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俞闫有些眩晕,踉跄几步,被丁特助眼疾手快地扶住。
丁特助看不下去:“老板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时宥白有些哑巴,他这不是一时没换过来身份吗,还以为是五年前和俞闫不熟的时候呢。
俞闫缓了缓,站直身子,挣脱开来,脸上没有表情:“你留下来接着处理这事。”
说着,就往时宥白面前走,拿过岑如心手里的药,看着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眼里满是心疼,索性撇过脸,推着时宥白的肩膀,“你跟我回去。”
时宥白还有些话想跟小伙伴们说,但岑如心和苏蔚动都不敢动,对上时宥白的视线都直直移开眼睛。
时宥白抗议无果,只能跟着俞闫走。
俞闫把副驾驶的车门拉开,时宥白还想坐后面,但对上俞闫阴沉沉的视线后,安静如鸡地坐进副驾驶。
俞闫弯腰进副驾驶,一只手扯过安全带,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时宥白都能闻见对方身上的香味,是在他家时闻见的味道,还能看见俞闫眼下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眉眼。
短短十几秒,时宥白吓得都不敢呼吸,他觉得差一点就能亲上对方的脸颊。
帮他系上安全带后,俞闫起身,关掉门绕了一圈到驾驶座,将车在众人的目光下开出去。
车子开的很稳,但俞闫的脸色太难看,让时宥白有些心慌。
对方是他的丈夫,他刚才那么说好像确实很伤人,他抿了抿唇,“俞闫……”
俞闫:“别说话。”
时宥白又闭上嘴,侧过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不说就不说。
到了别墅门口,时宥白两只手臂和手都被包上了,这下还没法开车门,他侧过头看见俞闫坐在位置上,甚至都没有解开安全带,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
“怎么不下去?”
俞闫的头很疼,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多,他刚穿过来就遇上重要合作,业务不熟练,只能熬夜加班看,还有近五年的趋势什么都得看,一天几乎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直到今天合作完成,他才在休息室多睡了一会儿。
时宥白看他没有说话,索性道:“你别这样,你说话啊。”
俞闫转过头看向他,声音很轻,车里没有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你要我说什么呢?恭喜你英雄救美,还是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局?”
时宥白被噎住,垂下身子:“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忘了你是我丈夫了……再说,我也很害怕啊。”
俞闫紧皱着眉:“既然害怕,为什么就直接冲进去,叫人来很难吗?”
时宥白进包厢后就很害怕,面对那么多打手,又受了伤,心情本来就差,还被俞闫这么说,情绪有些绷不住了,眼眶红了红,但车里太暗,看不真切。
“你干嘛那么说,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俞闫皱着眉:“你总是这样,为朋友两肋插刀,完全不顾惜自己,那么大一把椅子,说挡就挡,要是刀呢?你是不是还要为了你的朋友拿身体去挡?”
“时宥白,你做事前能不能冷静一点。”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距离也很近,俞闫冷着脸,语速又快,又因为看见这伤搞得心疼,语气难免冲了些。
时宥白不由地带着些哭腔喊道:“那难不成让我看着岑如心被砸吗!”
他微微哽咽着,虽然包扎过了,但手还是闷闷地疼,他从小就怕疼,小时候一点磕着绊着都得掉些眼泪。
这次也不意外,但在外人面前又得端着,直到现在没光后才落下眼泪。
俞闫听见哭腔后愣住,解掉安全带,开了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