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免权(1 / 2)

陆清屿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什么事?你哥的电话?”

祁宥解释不清,匆匆应道:“急事儿,改天再来找你。”

陆清屿要送他,被他摆手拒绝了,“我开车来的,你自个儿待着。”

二十几分钟,不至于太短但也剩不下什么时间,陆清屿不敢懈怠,一路紧赶慢赶回了市中心。

直到停在霍御白的家门口,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凭什么霍御白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迟到就迟到了,有惩罚就惩罚呗,再说了霍御白能想出什么惩罚?

祁宥讨厌被霍御白支配的感觉,契约精神他也不想要了,就算他现在站在门口,他也不要十点前进去。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八分,很好,他手里抓着钥匙,偏要等两分钟再进去。

九点五十九分,祁宥靠在墙上,无聊地叹了口气,“啪嗒”一声响,他本能地望向一侧的门,眼看门把手转了个弧度,门被打开了,穿着浴袍的霍御白出现。

祁宥的眼眸在灯光下尤其的亮,隐约闪过一丝慌乱,霍御白垂眸凝视他,“怎么不进来?”

祁宥眼皮跳了跳,他觉得承认自己刻意等十点过去,也有点犯蠢,便说,“在找钥匙。”

“钥匙不是在你手上吗?”霍御白盯着祁宥的左手,他并不在意钥匙,目光牢牢锁住的是那枚缀有小颗方钻的戒指。

戒指还在,这一点发现让他心情舒畅了。

“刚找的。”祁宥重新把钥匙塞进兜里,绕过霍御白想要进门,忽而留意到他还穿着浴袍,不同于严丝合缝的正装,浴袍根本没有纽扣,即便霍御白把腰带系得再紧,锁骨胸前那一片还是露了出来,有淋漓的水光,还有隐约的肌肉。

祁宥多看了两眼,故意抬手蹭了两下,“身材不错啊,没少花功夫?”

他是一时兴起,过了瘾也就走了进去,反倒是霍御白呼吸一滞,漆黑的眸氤氲着几不可见的一点火,随即熄灭。

霍御白跟在祁宥身后,猝不及防他一下回头,“霍御白。”祁宥唇角勾着笑,喊了他的名字,霍御白有点怔松地望向他的眼睛,“嗯?”

祁宥晃了晃手机,屏幕显示十点过一分,“十点过了,我违约了,你要给什么惩罚?”

他眼底那点顽劣的笑太明显,谁都能看明白他的心思,他却还喋喋不休,“合约什么的我才不在乎,我就是违约了,我不怕你的惩罚,要做什么尽管来。”

祁宥说不清楚他底气的来源,反正他就是有,他这话说得嚣张,神情更是嚣张,似乎做足了准备要和霍御白斗一场。

霍御白笑了,祁宥看他一点都不生气,底气减了大半,“你笑什么?什么惩罚你说啊?”

霍御白敛了笑意,趁祁宥不留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或者说只是碰了碰,他的头发像小猫的绒毛一样软软的,“第一次,有豁免权。”霍御白说。

祁宥微怔,后颈传来细微的痒,他光想霍御白说的豁免权了,也没去管,“还有这玩意儿,就第一次有?”他拿捏不住霍御白的态度,担心是别的陷阱。

“就这一次。”霍御白稍显正色,“以后不许了。”

祁宥狠狠瞪了他一眼,嘴硬着,“那我才不管,反正我想干嘛就干嘛。”他躺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霍御白坐在他身旁,兀自看了他一会儿,在祁宥忍不住骂人前,问:“今天和陆清屿玩,开心吗?”

祁宥收了手机,“当然了,要不是你这个破门禁,我能和他待一晚上。”

他们确实有这样的经历,夜深人静时在空旷的主干道驰骋,没有车没有人,混凝土的厚重和重型机车的力量感相得益彰,两人越过干道,穿过高架桥,一路奔驰到郊区,一玩就是一夜。

霍御白轻轻嗯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祁宥却像是想到什么,对这个话题揪着不放,“霍御白,我的朋友都很有意思,玩一天一夜那很正常,”他目光灼灼,跟他打商量似的,“要不你慷慨到底,把门禁取消了算了,或者十二点怎么样?有些时候确实玩乐呵了,不想走啊。”

“不行。”霍御白眸光一沉,这次态度很强硬,墨黑的瞳仁透着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祁宥见他生气,一时升起得逞的快感,只是这快感在和霍御白四目相对时又消失了,霍御白警告的眼神转瞬间变了,变成一种祁宥时常梦见的,熟悉的,每每不愿面对的样子。

在他们决裂前夕,祁宥帮忙把一封女同学的情书带给霍御白时,霍御白曾露出那样的眼神。

祁宥顿觉无趣,“没意思。我进去了。”

他往房间走,霍御白问他明早想吃什么,他也没搭理。

-

第二天一早,祁宥推门出去,霍御白正坐在桌前等他吃早饭,早餐的丰富程度不亚于昨天,而且祁宥能看出来今天也是霍御白亲手做的。

早饭还是要吃的,但祁宥不太想和霍御白多待,他吃得很急,吃完就要走,“我助理在楼下等我。”

霍御白来不及插话,祁宥开门离开。

宁知予把车停在小区大门口,祁宥一出去就看到了,他快步走过去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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