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石壁上插了一圈,将餐桌照得明亮。
餐桌上的吃食也是十分原始的藏式风格,有牛羊手抓肉、风干生牛肉、一大桶土豆,还有青稞酒和酸奶,以及一款名叫奶渣的甜品。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主食和配菜。
未经改良的纯藏式风味的菜肴很难下咽。
但大家舟车劳顿,饿得厉害,也就顾不上那么多,风卷残云般把吃食吞进了腹中。
吃完饭,他们被要求重新戴上那种蒙眼睛的布,然后一路被人引着往前走,去到了住宿的地方。
住宿的地方依然是由石头构成的洞穴,每个洞穴内可以住三到五个人。洞穴的穹顶上依然有星空,算是这种房间里透气用的窗户。
沈明烛与山澨,一位名叫道玄真人的选手,以及一名摄影师住在一个房间。
房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门,只由一块布遮着,掀开布走出去便是由火把照亮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厕所和洗漱的地方,走廊的其他房间里则住着节目组的其他人。
由此,大家虽然被分配在不同的房间里,但都住在同一条走廊上,能听见彼此说话。
众人也就相对放心,不必担心被人逐个攻破。
经由山澨的讲述,沈明烛还了解到,洞穴房间内部的石壁上有着很多壁画,这些壁画画的是一群人在寺庙前跳舞的场面,他们的周围还围着一群动物。
这些跳舞的人穿着奇异的服装,有的
服装上面画着骷髅头,有的画着各种脏器。
至于他们的手中,有的拿着鼓、有的拿着唢呐、有的拿着长笛一类的乐器,他们这是在一边奏乐、一边跳舞。
除此之外最为诡异的便是,这些人通通戴着面具,且这些面具全都非常特别,有的是鹿头面具,有的则是羊、狼之类的面具。
似乎是这些人跳舞的时候,通过这种兽类面具把自己伪装成了动物。
听罢山澨的话,沈明烛不由道:“壁画画的是羌姆舞?”
山澨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不错。”
一旁,听到这二人的话,道玄真人开口问道:“什么是羌姆舞?”
“羌姆舞,是藏地这边一种有着请神、祭祀作用的舞蹈。”沈明烛解释道,“有些像我们那边的‘跳神’‘跳鬼’或者‘傩戏’。”
道玄真人当即道:“哇,这个我熟哇!我以前在贵州那边跳过傩戏!在石桥村那会儿,我想召请宋帝王的时候,也跳了舞的!”
沈明烛没理会他,只是留意着走廊那边的动静。
凝神听了一会儿,他对山澨开了口:
“有人来了。应该是……是那个扎西顿珠。”
山澨一个挑眉,看向他问:“才刚认识,就对他的脚步声这么熟悉了?”
“我师父走路也是这种声音。不会有错。”
沈明烛摇摇头,不由伸出手,下意识捏住了山澨衣袖的一角,再压低声音道,“这个人或许真的是我师父。”
过了一会儿,扎西顿珠躬身走了进来。
他表现得低眉顺目、卑躬屈膝,像是那种最逆来顺受的奴仆。
他用双手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毛巾、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具。他的背上则背着一个大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进屋后,扎西顿珠把那些洗漱用具放在了桌上,再放下一个银铃铛。“客人们好,这应该是你们会用的东西。
“晚上有事儿叫我的话,可以摇动这个铃铛。我会过来的。
“现在请允许我为你们跳一曲羌姆舞。”
说完这话,扎西顿珠取下背后的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了出来。
趁这个功夫,山澨开口问他:“你现在跳舞的用意是什么?”
扎西顿珠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道:“这是为了请神保佑大家。我们住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这里魔气很重,常有邪祟、妖怪、甚至魔物闹事。
“魔物会以各种方式侵扰大家,包括入梦制造梦魇等,如果魔物闹得严重,会伤及人的性命。所以,每次入夜的时候,仆人都会在主人面前跳羌姆舞,以保佑大家能平安地度过一夜。”
话说完了,扎西顿珠的准备工作也做完了。
他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鹿头面具,披上了一个挂着骷髅头的外袍。
至于他的怀中,则抱起了一个扎年,这是一种藏式琵琶。
即将奏乐跳舞前,扎西顿珠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石头洞里露出的星空,再道:“对了,还要提醒你们一件事。不要数天上的星星。”
“为什么?”沈明烛不免问他。
“这是藏地的禁忌。人一旦数天上的星星,星星也会反过来数你。
“一颗两颗三颗星……其实就是一具尸体、两具尸体、三具尸体。
“这里有很多禁忌。在不了解清楚的情况下,你们不该来的。”
扎西顿珠用憋足的、带着明显口音的汉话说完这些话,也就不再耽误,他一边弹起手里的扎年,一边跳起了羌姆舞。
洞穴石壁上插着的数根火把照出了扎西顿珠年轻精悍的身影,他有着藏族男人常有的身材——壮硕、挺拔、肌肉结实。
可由于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