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厚重,战场上能救命,但小规模的打斗不方便,当然,更不方便逃命。
“走,去瞧瞧是哪位故人。”
相豫章道。
斥卫忙不迭点头。
副将傻眼,“不是,大哥,你不能去。”
“万一你——”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相豫章没有好气道,“我去去就回,别跟军师说。”
那是个比夫子还能说教的人,要是他知道了,必会拖着他说上半日的千金之躯做不出
“大哥,您可一定要回来啊!”
相豫章不听劝,副将眼睁睁看着相豫章消失在自己视线,然后掉头便对亲卫道,“快!快把这件事告诉军师!让军师拿个主意!”
开什么玩笑?
这事能瞒得过军师?
他现在不告诉军师,是等着军师对他军法处置吗?
——大哥心疼自家兄弟,不会打他们军棍,可军师他是真的打啊!而且是照死里打啊!
军师头大如斗。
他就知道相豫章会搞事。
都什么身份了,还拿游侠那一套来管理军队?
“前军变侧翼,中军变前军,迂回包抄这些人,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军师一一吩咐下去。
四千余人瞬间改变阵型,悄无声息围住相蕴和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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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和啊,我做梦都想不到,居然会在这种鬼地方见到你。”
小山似的壮汉嘤嘤嘤,抱着相蕴和不松手,“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我一想到你被人追杀,我就吃不下睡不下,身上的肉都快瘦没了。”
杜满拿着相蕴和的手去捏自己的脸,“你看,我身上都没肉了。”
相蕴和捏了捏。
是瘦了不少,她捏了三下才捏到骨头呢。
宋梨噗嗤一笑,“半年未见,满哥越发魁梧了,小阿和都快捏不动你了。”
“跟着大哥出生入死的,不魁梧哪能行?”
杜满道,“要是瘦得跟竹竿似的,别说杀敌了,连枪都提不动。”
这话是大实话。
相蕴和别说提枪了,提刀都费劲,唯一趁手的兵器是阿娘留给她的匕首,短小轻便,锋利无比,抹人脖子跟切菜似的。
“别说我了,说说阿和。”
杜满看了又看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阿和,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怎么还有钱有粮了?”
不止有钱有粮,更重要的是还有人。
那个一个照面就把他擒下来的男人,绝对是未来能征战一方的悍将。
说话间,杜满又去看石都,男人负手而立,面带微笑,毫无刚才冲阵时的满脸煞气。
——恩,对待自己人和对待来打劫的人完全不一样。
杜满对石都刚才捉拿自己的不满一扫而光。
阿和居然能招揽到这种人?大哥以后有帮手了!
“不着急,等阿父过来咱们再说。”
相蕴和笑眯眯。
兰月笑道,“那就等豫章过来,省得你跟阿满说完又要跟豫章再说一遍。”
“对,一会儿大哥还要过来呢,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杜满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只顾着开心,把其他事全忘了。”
被杜满遗忘的相豫章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人。
他承认这些年自己做了不少缺德事,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把同僚出去吃花酒的事情告诉他夫人,让同僚再次跟他一起打仗时脸上多了好几道疤。
梁王宠爱幼子不喜长子,续娶的继室更是一个厉害人物,把长子戕害得没处躲,他便提了一嘴楚风馆的小厮着实俊俏,妇人见了走不动道,第二天一大早,梁王长子便偷偷给继室送了几个俊俏奴仆听使唤。
像这种缺德事太多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多少。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缺德事做太多,哪有不遭报应的?
相豫章一路走来,连帮着梁王继室偷男人这种事情都想到了,可还是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群人。
难道是他骗的军粮是这群人供的?
不能吧?都有供军粮的实力了,还能跑到这穷乡僻壤来避难?
相豫章百思不得其解。
“我家主人请你前来一叙。”
正在思索间,忽而听到有人对他道。
抬头一瞧,说话的人是颇为英武的男人,跨马提枪,虎口之处有老茧,显然是练家子。
——一个照面捉杜满的人大概就是他了。
相豫章眼皮一抬,拱手笑道,“敢问将军,不知你家主人是我的哪位故人?”
他在观察石都,石都也在看他,传闻中反贼头头身材高大,眉目疏朗,笑时眉眼如星,行动之间利落如风,石都不懂相术,但初次相见,也觉得此人龙行虎步龙章凤姿,绝非池中之物。
果然是小女郎的父亲,与寻常诸侯到底不一样。
“是何故人,豫公一看便知。”
石都顿时心生好感,温和向相豫章道。
相豫章心中警铃大作。
好家伙,为了迷惑他都称呼他为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