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棠和陆昀铮不再搭理孙大伟,进了屋。
孙大伟碍于陆昀铮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等看着两人进了屋,孙大伟才嘟囔了两句陆昀铮和许宛棠的坏话。
许宛棠进了屋,靠在沙发上,打算暂时休息一会儿。
陆昀铮动作很快,先是去卫生间洗了手,随即就钻进了厨房。
等许宛棠休息得差不多,能有精神洗漱时,陆昀铮也从厨房走了出来。
“醒酒汤。”陆昀铮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许宛棠面前。
随即他又担心许宛棠误会,嘴硬道,“厨房正好有食材,顺手的事儿,要是半夜头疼,我还得送你去医院,喝了吧。”
直到听到后面一句,许宛棠才接过了碗,心想:这才是陆昀铮嘛!
等醒酒汤凉了些许时,许宛棠豪迈地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了声谢,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洗漱去了。
没多久,许宛棠便躺在了软乎乎的被窝里,头又晕又疼,但没耽误许宛棠睡觉,没多久,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宛棠的睡眠质量很高,以至于她不知道,半夜十分,一道高大的身影进了她的卧室。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蹑手蹑脚地坐在了许宛棠的床头,借着月光,看着许宛棠因为头疼轻轻皱起的眉头,轻轻地给她按起了头上的穴位。
直到看到许宛棠皱起来的眉头渐渐松开,陆昀铮才停下了早已泛酸的手。
他盯了许宛棠半晌,看向她的目光中尽是柔软的情愫。
许宛棠睡觉的时候把被子盖得很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显得可爱极了,陆昀铮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喜欢。
可能是因为被子盖得有些厚,许宛棠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陆昀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亲她的脸蛋儿。
她的睫毛很长,垂在眼下形成了小片的阴影,随着一呼一吸,上半身的被子一起一伏,像个睡着了的可爱动物。
陆昀铮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化在了胸膛里一样。
最后,他轻声嘟囔了一句,“江长毅配不上你,别和他相亲。”
许宛棠正在梦乡里环游世界呢,只觉得有一只烦人的苍蝇在她耳边嗡嗡。
在梦里,她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拿着苍蝇拍打苍蝇,但现实世界中,她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不满地嘟起了嘴。
她这副样子没落下一帧,尽数落在了陆昀铮眼里。
陆昀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宛棠红润的嘴巴看,喉结压了一下又一下,随即俯下身,在快接触到许宛棠嘴唇时,他眨了下眼睛,陡然调转了方向,轻轻地、珍重地在许宛棠刚刚皱起的眉头处亲了一口,随即,陆昀铮顶着红红的一双耳朵,半弓着身子,轻手轻脚地从许宛棠的卧室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陆大团长起床时,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他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
一开始他惦记着许宛棠头疼的事儿,想着半夜进去单纯地给许宛棠按按摩,能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怕许宛棠发现,所以保险起见,他只能等着半夜进去。
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许宛棠对他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力。
不知是他脑子里的有色废料太多,还是晚饭时吃了太多的生蚝,陆昀铮燥得不行,最后在卫生间待了许久才出来。
今天陆昀铮比平时起得早了不少,倒不是他睡不着,而是有其他安排。
陆昀铮洗完漱后就没从卫生间出来,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练了好久的笑,直到笑容看上去还算自然时,陆昀铮才将早就僵硬的嘴角放下,还算满意地离开了卫生间。
许宛棠一出卧室就看到了陆昀铮满面春风地和她打了个招呼,把许宛棠的哈欠都惊得憋回去了。
许宛棠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陆昀铮道了声早,随即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昀铮满脸笑意、心情大好地出门去食堂打饭去了。
许宛棠边往卫生间走边猜想着:陆昀铮这是捡钱了?还是上面通知他要升职了?
不然咋能这么高兴?
许宛棠摇摇头,将这事儿抛在脑后,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儿来。
今天对此疑惑的不止是许宛棠,见过陆昀铮的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军区。
陆昀铮走在中间,身侧的军官们都自发地给陆昀铮让出了一条路,纷纷对陆昀铮报以侧目。
等陆昀铮走过去,被留在身后的人们才敢讨论。
一位军官望向陆昀铮的方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不信邪地眨巴了两下,随后试探地问,“刚才过去那人是陆团长不?”
剩下的几名军官面面相觑,片刻后,另外一个军官斩钉截铁地摇头,“不是。”
“咋不是呢?陆团长又没有双胞胎兄弟,那就是陆团长啊!你眼睛出问题了?”旁边的军官反驳道,不过目光中也带着些许的猜疑。
“那你见过陆团长就”一位军官说着,便摆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活像恐怖电影里的惊悚小鬼儿,“这个表情,你见过吗?我跟陆团长在一个团里这么多年,我是没见过。”
其他人对此也十分赞同,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