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事情并不像许铁生想的那般顺利。
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举报、报警,起诉书就邮到了他手上。
和起诉书一同到来的,还有陆昀铮委派的律师,说他构成了诽谤罪,要他赔偿。
许铁生只觉得荒唐。
这些是他和女儿女婿的家务事,跟犯罪能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骗人的!
而且,许铁生可弄不明白答辩状和开庭通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干脆放在一边不管了。
就算人模狗样的律师不是骗子,那能拿他怎么样?
这是他的家务事,甭管律师还是法官,手还能伸到他家里来?
许铁生没再管被起诉的事儿,开始往部队打电话,举报起陆昀铮和许宛棠来。
他不知道陆昀铮和许宛棠的事情早已被相关部门调查得水落石出,许铁生这一行为,更是给诽谤罪加了码。
许铁生对此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没要到钱。
没办法,两个儿子跟失踪了没两样,许铁生只好和林凤萍合计着,卖了老房子。
失踪了许久的两个儿子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要卖房的消息,在这个时候纷纷站了出来,要分一杯羹。
许铁生这些天被这两个儿子气得寒了心,哪会轻易地答应?
可没想到,他这一拒绝,两个儿子一下子就翻了脸。
大儿子和儿媳妇儿来抢他手里的房产证,小儿子口无遮拦地咒骂他,“等你死了这不都是我们的吗?你早晚都得给我们!”
正巧这时,许铁生收到了法院一审的判决书,竟让他赔钱赔五百块!
许铁生看着眼前满脸写满贪婪的儿子儿媳,又看了眼判决书,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许铁生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已经做完了手术,刀口处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醒了?感觉咋样?”林凤萍双眼十分疲惫,关切地问。
许铁生没理会林凤萍无关紧要的问题,手抓住了林凤萍的手,“你……把房子卖了?”
许铁生许久没有出声说话,话一出口,嗓子哑得不行。
林凤萍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不卖咋办?医生说你这几天情绪波动太大,肿瘤又长大了不少,不切不行了。”
林凤萍枯坐了一天一宿,早就累得不行,眼睛红红的,眼泪都要哭干了。
许铁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问,“还剩多少钱?”
林凤萍一听这话,眼神开始闪躲,不敢看许铁生。
许铁生正色道,“问你话呢!还剩多少?”
林凤萍“哇”一下地哭出声来,“没了……”
许铁生喉咙一堵,险些心梗,“没了?你再跟老子说一遍?”
许铁生挣扎着起身,抬手就要往林凤萍身上招呼。
林凤萍下意识地闭着眼睛挨着,但巴掌却没有落在她身上。
许铁生动作太大,牵动到了伤口,这才没打到林凤萍。
林凤萍眼泪早就苦干了,只剩下了干嚎,“我能有什么办法?法院的人来了好几趟,我只能把钱给他们……”
许铁生气得直抖,听着林凤萍继续道,
“宝祥说他和小芳已经在备孕了,咱们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抱上大孙子了!这钱,咱们……咱们也不能不给呀!”
许铁生听到“大孙子”三个字时,神情松动了些许。
虽然许宝祥这小子在他出事儿的时候指望不上,但孙子他还是要抱的。
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林凤萍见许铁生没刚才那么生气了,接着道,“宝瑞有喜欢的姑娘了,谈对象需要钱,我这……也没法儿不给呀……”
许铁生怒骂道,“败家的娘们儿,那你也不能一分钱都不给老子剩啊!这群狼崽子,要钱的时候想到老子了,老子需要他们的时候溜的比谁都快!”
“怎么说都是咱俩的儿子,他们现在难,拿不出钱来也情有可原,等他们以后发达了,不得第一个来孝敬你?”
林凤萍美滋滋地做着美梦,“等咱俩有了大孙子,俩儿子成才了,那咱俩肯定只有享福的份儿啦!”
许铁生浑浊的眸子沉了沉,没说话。
他依然对许宝祥和许宝瑞的行为耿耿于怀。
他这还没老得走不动路呢,要真到了那时候,这几个孩子他说不定谁也指望不上!
但孩子他妈说的也有些道理,无论怎么说,儿子肯定是比女儿强的。
两个儿子拿走了钱的理由倒还算正当,但那个白眼狼可就不一样了!
竟然把他告上了法庭,还让他赔了钱!许铁生想起来牙根就痒痒!
但许铁生也只能生闷气,他一来揍不到许宛棠,二来骂不到许宛棠,只能自己气自己。
许铁生恢复得并不好。
他在医院住了没几天,预存的住院费和医药费就告罄了。
没办法,卖房的钱给两个儿子分了个干净,又赔了许宛棠和陆昀铮五百块钱,许铁生这一趟下来啥都没了,只多了具和平时相比,病殃殃的身体。
在住院期间,许宝祥和许宝瑞来过一次,只走了个过场,连个鸡蛋都没带,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