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得很,还都有心思给你添堵,你还这般记挂着她做什么?”
嘉敏拧着他腰间的软肉,“母后只是不放心你我罢了,你何故将她送来的人都打杀了。
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只怕又要责怪我没有容人之量了,蛮横无理了。”
“嘶,公主手下留情啊,我可真是冤枉,还不是为了给公主殿下出口恶气。谁让那不长眼睛的贱婢竟敢对你不敬。”
独孤轩轻笑着,眉眼间的宠溺倒是真心实意。
嘉敏嗤笑,掩下眼底的嘲讽,独孤轩如今就像自己身边的狗,指哪咬哪,好用得很。
“对了听说那帮犬戎狗反了?”
“公主倒是消息灵通。”
独孤轩将她放到暖阁间的软榻上,半搂着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了。”
“还不是担心我皇兄这江山不稳,我这公主的位置坐不稳当。”
嘉敏把玩这一缕秀发,红唇微嘟,模样娇俏,看上去实在天真得很。
独孤轩眉头一皱,很快又释然了,一想到这大启的疆土,最后都会是自己,他自然容不得那些异族番邦染指。
这也是天朝圣教最近低调老实的原因,一切只等尘埃落定,再徐徐运之。
“不必担心,据我所知,宣和帝在领军上颇有才能,几次和北狄交手,都大获全胜,两军对峙许久,很快便会分出胜负。
倒是永州,情况不容乐观,北狄大战在即,难以分出援兵支援。”
“什么?那永州岂不是会沦陷,听说西戎军凶残……”
嘉敏惊呼一声,神色略略紧张,“那可怎么办?要是西戎军队打了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独孤轩忍不住轻笑,“不必担心,永州易守难攻,永州将领刘义更是个死脑筋,绝对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西戎大军虽然强悍,可攻城的难度可比守城大多了。
等到西戎军队费劲心力,付出大代价攻下永州城,正是疲乏之际。
还来不及休整,附近州郡的援兵一拥而上,西戎军队便不成气候,便可轻松将他们剿灭。”
嘉敏惊讶得瞪大双眼,“这样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永州的将士战死沙场……”
独孤轩把玩着她柔软纤长的手指,语气轻描淡写,“为了天下大义,一州一郡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嘉敏自然猜到他们的算计,却言辞轻快,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那我皇兄一定会将他们全都打败,大胜归来吧。
他虽然和我母后不对付,对我倒是不错,那年我那母后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送我去北狄和亲。
那北狄王都半截身子入土,要不是我皇兄力排众议,我只怕早就自裁在和亲的路上了。”
冷不丁听到嘉敏提及这段往事,独孤轩有些心虚地摸鼻子。
心中越发的懊悔,对孝仁太后也越发嫌恶,为了自身的利益当真是任何人都能舍弃。
不论是十月怀胎生出的孩子,还是从小娇养在膝下的小姑娘,对她而言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想到此处越发心疼,不由得收紧手臂,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郑重地宣誓。
“公主放心,今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我一定让你成为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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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边境
大启军营
主账内围坐着众将领商议军情。这是沈峤神色凝重,匆匆走进军营,将怀中密报递给陛下。
宣和帝接过,一字不漏地看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营中众将士见状也安静下来,王老将军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北狄军情有变?”
宣和帝将密信递了下去,神色有些焦躁,“西戎政变,原西戎王桑吉,生死不明。
哈丹勾结北狄,双方达成共识,已经率兵二十万,包围了永州。”
王老将军接过密信,倒吸口冷气,“如此一来,我军岂不两面受敌?”
沈峤站起身来,“北狄和西戎两面来兵,若他们合军,必酿成大祸,不如趁此时机与北狄决战,直捣黄巢。”
众将士纷纷应和,起身向宣和帝请求出战。
宣和帝指尖轻轻叩击着桌案,看向营中众人。
王锦站了出来,“末将以为,不可轻举妄动!”
其父王老将军却猛地打断,皱着眉头说道,“趁他们尚未汇合,我军又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势头正猛,可借着这个士气将北鞑子一举歼灭,此乃战机,等什么等!”
宣和帝微微侧头,直直看向王老将军,语气沉着坚定,“王锦所言有理,敌军粮草被毁,定会背水一战,期望速战速决。
我军此时轻率出击,必中敌军之计,此战关乎国运,轻率不得。”
帐内一时争论不休,不自觉将目光凝在上首的宣和帝身上,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这时营帐外的暗卫竟不顾众将士还在讨论军情,直接闯入营帐,匆匆承上一个被火漆封着的信桶。
一向古井无波的宣和帝竟猛地站起身来,浑然没有怪罪,反倒是颇为急切地接过。
匆匆阅信,惊得神色大变,猛地敲击桌面,站起身来,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