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玄的低笑在他耳边徘徊,震颤着她的耳膜,本就敏感的部位,如今像火一般要烧起来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窗外透进微弱的星光,旖旎的气氛正好。
赵君玄过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里衣,铺天盖地的笼罩过来,两人呼吸交缠,空气都变得炙热焦灼。
粗粝指尖托着她的下颌,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辗转厮磨,时不时地轻咬两口,将那原本粉嫩的唇瓣,吻得水润红肿。
秦念之修长的指尖猛地攥紧了,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心跳剧烈如鼓。
“害怕吗?别怕,别躲。”
赵君玄的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深情,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摩挲着手腕上细链,语气带着诱哄,“念之,我们成婚吧……”
秦念之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得吓人。
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陛下,你喝多了。”
清冷的眸子哪还有半分情欲的旖旎,眼底的冷静让他心惊。
赵君玄心中的挫败和失落几乎要将他逼疯,头部也开始隐隐作痛,胸腔盈满狂躁暴怒的愤懑……
直到秦念之克制地发出一声闷哼,“疼……”
赵君玄这才如梦初醒,像受到惊吓般,猛地松开攥住她的手腕,一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下更显刺目……
他心下一惊,便想上前查看,却对上了秦念之略略疑惑是神色,“五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赵君玄苦笑一声,神情复杂难辨,“是,是我喝醉了,你明明说得很清楚,是朕太过贪心了……
今日是朕饮多了酒,失了态,你好好休息吧,落云珠已经到达西戎皇城,一会就让她给你看看……”
天空隐隐泛白,整个西戎皇宫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上官思立在窗前,身前跪着的黑衣人正是龙七。
“主子,宣和帝确实有异,绝不似表面这般温和,我们的密探潜藏许久,终于探知庆和帝未死,只是被赵君玄囚禁起来。
他在宫中建了一间暗牢,专门囚禁折磨那些曾经和他作对的仇家。
而且据说,宣和帝有疯症……”
上官思神情一怔,这两个消息着实令人吃惊。
庆和帝竟然未死,还被他囚禁折磨。大启崇尚孝道,先皇庆和帝对于赵君玄来说,既是君,又是父。
若真如探子回禀所言,那么这赵君玄可就是不孝不义,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了。
上官思嘴角微勾,很快又消失不见,“疯症是怎么回事?”
龙七低垂头颅,不敢有丝毫隐瞒,“是孝仁太后动的手,庆和帝膝下的骨血都遭过她的毒手。
赵君玄幼年在冷宫时,孝仁太后在他的饮食中投入慢性毒药。”
“怎么没把他毒死。”上官思冷冷开口,似乎很是遗憾。
龙七一怔,有些汗颜,“虽然没毒死,但是从此落下头痛的毛病。虽然极力隐藏,但李院使锁在匣子中的手札记录得清清楚楚。
宣和帝发病时,头痛难忍,暴躁易怒,嗜杀嗜血,严重的时候还会产生癔症……”
上官司轻笑,神色有些阴冷,“不错,损失了这么多人手,总算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龙七有些跃跃欲试,“可要属下将这个消息放出去。”
上官思沉默许久,龙七难掩脸上的激动,“主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只要把这两个消息放出去,宣和帝必然失去民心,倒是朝中大乱,我们……”
“闭嘴!”
上官思冷冷的呵斥道,眼神是止不住的杀意,“将他推翻了又如何,难道要让独孤轩那个蠢货上位吗?”
龙七瞬间沉默了,自己主子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再抛开立场而言,赵君玄算是个难得的英明的君主了。
上官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北狄大皇子已经病逝,北狄王蠢蠢欲动,很快便要打着为子报仇的名头出兵讨伐,这天下就要乱了……
这个时候赵君玄若是失去了朝中的支持,军中定然哗变,大启便岌岌可危。
一旦北狄的铁骑踏破风云关,便可长驱而入,你可想过后果。”
龙七背脊一凉,北狄人残忍嗜杀,所到之处杀烧抢掠,无恶不作……
上官思眉宇间亦是烦躁,哥哥虽然看上去淡漠冷清,可心底最是柔软,定然见不得百姓受苦。
自己只是想将二人分开,可若是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导致山河破碎,民不聊生,自己又有何面目再见哥哥。
“可恶!明明抓住了他把柄!”
上官思狠狠地捶着窗柩,想到那人可以光明正大地拥着哥哥,心中郁愤更是难平。
龙七一愣,小声提议道,“不如将这消息偷偷透露给大公子。
让大公子早点看清宣和帝的为人,什么囚禁亲父,虐杀宫人,最重要的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发兵,万一伤着大公子……”
上官思轻笑,“你当哥哥蠢吗,这消息如此隐蔽,赵君玄隐瞒了这么些年,我们是如何得知的?你是想让本座身份暴露吗!”
龙七猛地垂下头,“属下并无此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