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首镇啥时候变成你说的算了?”
说话声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迈步上了台阶,一脸轻松的走了进来。
周林一瞧,这人认识,正是下午卖给他羽毛球拍的那位筑基期男子,只见他一手托着一只陶瓷瓦罐,另一只手提着两个白色的塑料壶。
此人气息凛冽,于下午那个不得志小老板的气质判若两人。
正在撵人的孙超一见到他,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走上前,小声的说道:“孙玮叔,你怎么来了?”
这位叫孙玮的男子没理他,眼睛只看着孙家老二,一直走到他面前,再次问道:“说说,龙首镇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的?”
孙家老二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身子也矮下去不少,“玮叔,我们闹着玩呢,您老怎么还当真了。”
孙玮没再理他,将瓦罐和塑料壶放到周林面前的木案上,对周林笑了笑,忽然又变回小老板的模样,“我岳母听说你想吃腌笃鲜,特意做了一份,你尝尝,这两壶酒也是她让我送过来的,说这儿的米酒不好喝,让你晚上吃饭喝这个。”
“替我谢谢老太太,想的太周到了。”
周林站起身,随即又问道,“老爷子去你岳母那儿了?”
周林记得只有下午跟那个晒笋的老头说过腌笃鲜的事情,也提过自己是住在这个地方,既然老太太知道,肯定是老头过去说的。
“是啊,今天过节嘛,两家人凑一起吃个饭。”
孙玮和颜悦色的说道,“老太太做了一大桌子菜呢,你们要是不嫌弃,就过去一起喝两杯。”
“不麻烦了,我们这儿刚上了菜,你留下来喝点?”周林很想去,可自己这边六个人,一下子都带过去,也有点太不要脸了,只好忍痛拒绝。
孙玮肯定也没办法留下来喝酒,跟周林客气了几句,这才转过身面对孙家老二,脸色随即一沉,冷声说道:“二小子,这几位都是我家客人,你给我小心着点,把你们那套都收起来,别以为孙庆做了镇长,我就收拾不了你。”
几句话说的很不客气,孙家老二仍是满脸堆笑,一副讨好的模样,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知道嘛,叔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像亲爹一样伺候好,今天的吃喝我全包了!”
话一说完,他老婆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了,却同孙老二一样,拼命的挤出笑容,说不出的难看。
想想一下子损失大几千块,谁的脸色都不会好。
而被晾在一旁的孙超内心却有些不服气。
好歹是在省城重点大学读书的天之骄子,又通过健身房和拳击馆认识了不少身价不菲以及颇有身份的客户,自觉着见识和学识都在镇上那帮老顽固之上。
眼下却被这么一个身份和辈分都不是很高的家伙训斥,还把他爹也给捎上,这就不能忍了。
于是他提了一口气,上前大声说道:“孙玮叔,我爹虽然跟你同辈,可年龄要比你大不少,好歹也是镇子里的镇长,你说话能不能稍微客气点?”
话音未落,孙老二脸上大变,就要上前劝阻,却见孙玮眼中寒光一闪,猛然出手,“啪”的一声脆响,在孙超脸上来一嘴巴子。
可怜孙超一米九几的大个子,白学了那么久的拳击,根本没看清孙玮出手,脸上便已中掌,身子一歪横着跌道,撞在身后不远的粗大木柱上。
下巴上的纱布顿时渗出血来,同时左脸迅速浮现出一个掌印。
“玮叔别生气,他还小呢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孙家老二赶紧过去挡在孙超面前,不停的向孙玮告饶,他老婆也没料到孙玮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留情面,也立刻上来劝阻。
地上的孙超受伤并不严重,却一下子被孙玮震慑,不敢起身。
他发现自己离开龙首镇上学,这几年天天刻苦练习拳击,却还是接不了孙玮一巴掌。
孙玮教训完他们,便向周林等人告辞,临走还跟周林说,有事可以随时找他。
孙玮的横空出世,让事情就这么非常意外的解决了。
周林能够理解,镇上有几个修士,就算镇长也是不敢招惹的,所以孙玮才能在他们面前那么横。
当然,从孙玮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态度,以及下午跟他爹在交谈中,老头都不想让周林住到这家店里,可以看出两家关系并不太好。
其它几个同学可是完全蒙圈。
他们今天都没有见过孙玮,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神奇的人物,还对周林那么好,又是送吃的喝的,又是替他解决麻烦,
关键是这个人很厉害,孙超那么大个子,被他一巴掌就打翻在地,这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么?
孙老二和他媳妇把孙超扶起来,搀进了包间。
这小子兴冲冲的出来找麻烦,结果鼻青脸肿的回去,不知会怎么跟包间里的人解释。
接下来孙家老二态度完全变了,先是又送来两瓶毛台,说是给大伙赔罪,然后表示晚餐免费,请众人放开了吃喝。
周林趁机又让多加些烧烤,好似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店里有几个胆子大的顾客一直没走,中间发生的事情和反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