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他过来就成。 可怜刘参谋,还以为这回的物资有什么问题呢,那叫一个紧张。就是他,来的路上可也是提心吊胆,根本是看谁都是间谍,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结果他以为,可能出了什么大问题的那些物资或者包裹,闻团却是根本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让大家往船上搬。然后闻团就找了这个公用电话亭,开始往外打电话。 也不知道这通电话是给谁打的,那叫一个长。他们都把东西搬完了,闻团还在那儿打呢。 难不成是电话的哪一头其实是可疑人物,闻团其实是想要通过打电话这种方式,把对方的实话给套出来? 不然他真是想不通,到底时什么人,值得他们闻团花这么大功夫。 甚至脑补的越来越多之下,勤务员简直怀疑是不是这电话亭周围就有情况,闻团打电话其实是故布疑阵、欲擒故纵呢? 这边乱七八糟的想着,那边好容易闻阑的电话终于结束。弯腰从电话亭里出来,正对上勤务员警惕的眼神。 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勤务员神情瞬时变得惊悚—— 老天,他们自来是面无表情有活阎王之称的闻团,竟然在笑 。 冲击太大,勤务员一个没看路,好险没踩空了摔下去。 这么精神恍惚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海岛上。 还是陈军,看出来他反应不对,就有些奇怪: “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你这副表情……” 勤务员表情那叫一个纠结,正考虑着要不要跟陈军求助—— 从跟在闻团身边,他就没有见闻团笑过。换句话说,他真的更适应的是闻团的黑脸,这么温柔宽和的模样,不但没有觉得亲切,反而更加提心吊胆。 这边正犹豫着呢,就瞧见刘参谋抱了个包裹匆匆过来: “闻团,有你的包裹。” 刚才电话里,时樱已经跟他说了寄东西的事儿,闻阑立时意识到,应该是时樱给他织的毛衣到了。 嘴角顿时越发上扬,勤务员顿时又一哆嗦,压低声音冲陈军道: “陈,陈连,你瞧见没,咱们闻团……” “闻团怎么了?瞧你这一惊一乍……”陈军边吐糟边抬头看向闻阑,同样也被笑容温暖、一反常态的闻阑给惊了一下,“卧槽,咱们闻团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笑得这么荡漾,除了有喜欢的人了,陈军真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从一入伍,就是闻阑带的他,陈军无疑对闻阑的畏惧就要小些。 好奇之下,就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等闻阑进了房间,他则趴在窗户那里往里瞄,正好瞧见闻阑一点一点的展开包裹,然后一件漂亮的手织毛衣就露了出来。 和毛衣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女孩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不是旁人,正是时樱,背景则是中都大学的校门—— 之前信件里,闻阑因为没能亲自送时樱上学,很是抱歉。时樱索性就让魏文芳帮着照了这张照片,洗出来后,跟毛衣一块儿寄了过来。 陈军探头时正好瞧见相片上的时樱,一个激动,顿时弄出了动静。 “谁?”闻阑警惕的抬头—— 要是搁在平常,根本不可能给陈军这么靠近的机会。也就是今天,心绪一直不平静,才会让陈军有了可乘之机。 把个陈军给吓的,“噗通”一声就从攀爬着的窗棂上掉了下来,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就想爬起来跑,却是动作做了一半,就僵住—— 他家闻团正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闻团……”陈军吓得声音都直了,“我,我错了,我不该偷看……” “看到什么了?”闻阑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陈军哆嗦了一下,却是不敢不回答: “看到了,妹妹,妹妹的照片……” “谁妹妹?” “您,您妹妹……” “你就不好奇,我们俩为什么不一个姓吗?” 陈军这会儿脑子已经和浆糊似的,心说我怎么知道这个啊,偏偏被闻阑盯着,还不敢不回答: “一个,一个是父姓,一个是,母姓?” “不是 ,我们俩并没有血缘关系。” 闻阑声音不辨喜怒,随即单手把陈军从地上拎起来,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无情的话语,“走吧,去训练场……” 陈军这下可真是欲哭无泪—— 他明明已经好好回答闻团的每一个问题了,怎么还要被带走修理? 而且闻团即便和妹妹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事儿也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