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位林时樱同学突然就多了些宠辱不惊的高人气派,那种感觉甚至赶得上时老大了。 又回想起两人第一次火车站见面时的冲突,竟是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怕—— 这也就是两人早已和好了,不然他说不得早晚会栽到这小丫头手里。 只闻珏不知道的是,闻阑这段时间这么操练他,除了二叔特意拜托外,还有给时樱出气的意思—— 从时樱口中知道,她认识闻珏,竟是因为闻珏和发小们在大街上飙车还撞到时樱时,闻阑就觉得这个堂弟果然是欠收拾了。 时樱自然不会帮闻珏讲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当初闻珏那么为难她时,她可是就发过誓的,将来一定得让闻珏挨揍。 再说了,闻阑哥也是为闻珏好吗—— 既增长了见识,还锻炼了身体,何乐而不为? 偏是闻珏小可爱还体会不到时樱的“险恶用心”,被亲哥吓到后,慌忙第一时间跑到时樱身边求安慰。甚至时樱要从车上下来时,闻珏还鬼鬼祟祟的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糖—— 这可全是他在会所那边挑选的外形最漂亮,味道也最好的。 当然要是,不趁闻阑没注意,再次在时樱耳边嘀咕了句“苟富贵、莫相忘”,那就更让人感动了。 送走闻阑,时樱正经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 闻阑的意思,他这一去,怕是要等到她高考后才能回来了。 两人久别重逢,却是就相处了这么几天,时樱会舍得才怪。 目送闻阑上火车那会儿,时樱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还想着没人瞧见呢,结果下一刻,闻阑就从火车上大踏步下来,克制的摸了摸她的头,强制性的让她转身,才再次上了火车…… 那之后闻珏几乎天天跑去她家,不是送好吃的,就是问题,或者央求她带着去找时珩…… 闹得时樱不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都不好意思了。后来偶然一次听闻珏提起,其实是他哥下了死命令,让他务必哄好时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这么一说,弄得时樱也不好意思再悲春伤秋了。 当然,学校那边也开了学,作为高生,时樱也没有时间再悲春伤秋了—— 这个时代的高考,可比她那个时代面对的困难严峻多了。 毕竟后世扩招之下,上大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这个时代则是不同,那可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能进师大附中就读的,要么就是家里条件特别好的,要么就是和时樱这样,特别有天分的。班里竞争那真不是一般的激烈。 也就是时樱有上一世的底子,再者这些年系统的作用下,大脑也正经得到了不小的开发 ,学东西什么的不是一般的快,不然怕是不定如何觉得吃力呢。 开学第一天,时樱却是在校门口那儿意外遇到了两个没有想到的人,姥爷苗庆国和姥姥赵兴兰。 彼时时宗义老两口正陪在时樱身边—— 老两口都是闲不住的,帮着时樱把四合院打理的不是一般的好,还主动承担照顾孩子们的重任。 时樱已经高了,自然不需要人接送,就是第一天开学,拿的东西多了些,老两口唯恐累着孙女,非得送送不可。再者二老也不止一次提起过,想要看看时樱现在就读的学校,到底跟了过来。 两人这段时间在中都过得很是舒心,再者时樱这边种的东西的营养价值远非老家那边的可比,二老的精神状态可不是好得多了? 这会儿时宗义穿着新买的中山装,老太太穿的则是一身旗袍—— 知道婆婆曾经是大家闺秀,年轻那会儿最常穿的就是旗袍,苗秀秀特意去了街上的百年裁缝店,给老太太量身定做了两件。 彼时老太太摸着旗袍,眼睛都湿了。这要是在家里时,老太太或者还穿不出来。 中都这边则是不同,改革的春风根本改变了人们所有的方面,衣食住行一个也没逃掉。 今儿个又是时樱开学的大日子,老太太想着,怎么也不能给孙女丢人,到底换上了。 她本就是那种古典似的美人,骨相更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这些年被时宗义珍视,老太太虽然已经步入暮年,却是不显丝毫狼狈,反而有一种岁月沉淀后独特的美。 穿着旗袍这么站在时樱身边,祖孙俩当真是如同隔着厚重的年代来一场超时空的对话似的。 尤其是老太太身上的那种嵌进骨子的大家闺秀气质,站在路边不是一般的吸睛。 站在旁边的时宗义瞧着,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他扛着活经过时,一眼惊艳瞧见的那位仿若天上云一般的美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