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好像那天林永宽要接的人,也正是姓田。 等两人跟在梁大成后面一起进了田正阳和时国安谈话的办公室,可不一眼瞧见了正冷着脸坐在一旁的林永宽? 听到脚步声,林永宽随即扭头看了过来,等瞧见竟然是时樱和闻阑跟在梁大成的后面,也明显傻住了。 倒是正和时国安说话的田正阳略略蹙了下眉头—— 这不是那天去周浔家,还被待为上宾的那对儿男女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正自疑惑,却发现两个人已经走过来,那个女孩子更是冲着时国安笑着叫了一声“爸”。 那边林永宽脸色越发不好,明显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看上的女孩子竟然是生意上竞争对手的女儿。 甚至这会儿不觉就开始疑心,是不是这女孩子早就知道他的事,不然之前怎么会对他那么冷淡? 一时无端端的竟生出些被人耍了的感觉。 时国安瞧见时樱和闻阑,也很是吃了一惊: “樱樱,小阑,你们怎么过来了?” “正好路过。”时樱点了点头。 闻阑则径直过去: “我刚听大成叔说,贷款要个担保人,就让我做这个担保吧。” “做担保,你有这个资格吗?”一旁已经坐了太久冷板凳的林永宽一下就火了—— 他不是住在省委大院里,自然也就没有瞧见闻阑被周正奉若上宾的样子。 这会儿根本一肚子的愤怒—— 这小子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的吧? 之前会在时樱面前吃瘪,说不定就有这小子的事儿。现在更好,竟然又上赶着要给时国安当担保人。 当时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冷声道: “担保人可也得有担保能力才成,那可是好几万块钱呢,就凭你当兵的那点儿津贴,你觉得,够吗?” 结果闻阑也好,时樱也罢,却全都和没听见似的,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 就是田正阳也皱了下眉头。却到底没说什么,只看向闻阑: “您是要给时国安先生担保?” “是。你可以跟我说一下,要提供那些证明材料。” 田正阳是什么人?别说之前父亲已经嘱咐过,就是没有嘱咐,他这会儿也察觉,闻阑本身气势不凡。 当下不免更加客气了些: “就是一些基本的,比如说银行流水,您的身份证等……” “行。”闻阑直接答 应下来, “♊, 就是银行流水,这会儿暂时没办法提供……” 这些东西自然要去银行才成,毕竟没有人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没办法提供?我看是根本没有吧。”林永宽一旁阴阳怪气道,又再次劝说田正阳,“这有些人呢,有钱没钱,吹牛逼的技术却是一流的,田经理你可千万别让人蒙了。” “喂,你这小伙子咋回事啊?”梁大成最是个暴脾气,看林永宽一再胡搅蛮缠,脾气也上来了,“我们是跟国家借钱,又不是跟你借钱,有你什么事儿啊?” “你倒是有钱,怎么就连给工人补发的工资都拿不出来呢?” 这句话明显扎到了林永宽的痛脚—— 之所以不肯出工资钱的原因,还真让梁大成猜对了,是他手里确实没钱了。 要是没买开着的车抑或其他能显摆身份的东西,钱说不定还有宽裕,如今却明显是捉襟见肘。还想着借拿下酱油厂的机会,把买车的事儿给抹平呢,现在倒好,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少不得还要为这件事头疼。 眼下被梁大成揭了底,脸色顿时更加铁青,头上青筋都迸出来了。 下一刻冷笑一声,旋即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把门关上后,当即拨通一个电话: “喂,周行长吗,我是林永宽啊……” 周行长在银行的资历并不比田正阳的父亲田成敏低。又因银行吸纳存款的事儿跟林永宽直接打过交道,不止一次跟林永宽表示,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只林永宽却明白,周行长那个身份的人情,根本是用一次少一次,既然如此,当然还是用到刀刃上的好。至于说需要和银行打交道的一般事务,通过田正阳去办就成。 眼下在时国安手里吃了个大亏,咽不下这口气之下,林永宽就决定让周行长这块儿“好钢”出手。 放下电话后,旋即从房间内探出头,对田正阳道: “田经理,周行长的电话……” 田正阳本来正跟闻阑说都要填写什么内容呢,听说有周行长的电话,便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