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虞念这一晚没少吃,而且全程吃的都是辣锅,清汤锅那头连动都没动,连涮蔬菜都是用的辣锅。
以往虞念也会馋重庆锅,但每次吃都会要鸳鸯,吃上一口辣的就要用数口清汤的缓一缓。她的情况虞倦洲和乔敏都清楚,所以这次也是点了鸳鸯,结果让他俩大吃一惊。
期间虞倦洲问了虞念,但虞念几番迟疑都没倒出实情,最后只是埋头涮东西吃。虞倦洲挺着急的,乔敏则暗自碰了碰他,“难得见她吃得高兴,咱就陪吃完事了,想说自然就说了。”
等虞念被送回了家,一个小时后乔敏打来了电话。她问,“肯定发生了大事吧,你又不跟阿洲说,是不是跟阿洲有关?”
虞念躺在床上,胃里火烧火燎的,她边揉边说,“嗯,所以在事情没明朗之前,我还不想让阿洲多想。”
“我呢,虽然不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让你失控,但是对于阿洲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乔敏轻声说,“你也是知道的,阿洲早晚要离开虞家。”
“我知道。”虞念一提到这件事也是堵心。
“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法跟阿洲去沟通,是他的心结,我不敢碰。”乔敏说。
虞念叹气,沉默了好久后说,“早晚要面对的。”
“那边的环境多复杂啊……”
结束通话,虞倦洲的微信发过来了,叮嘱她再吃遍药,万一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联系他。
虞倦洲发的是语音,背景挺安静。刚刚乔敏打来电话的时候背景像是健身房,她回了个“好”,又问虞倦洲,“怎么没跟敏敏在一起?”
虞倦洲回:她今晚有电话会议。
虞念给他发了个了然的表情,想了想又发了语音给乔敏:什么情况?不是电话会议吗?还去健身房健身?
乔敏回:虽然你是他姐,但我也不怕同你讲,欲擒故纵懂吗?就算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可现在让他魂系梦萦一下也好。
虞念给她回了一个竖大拇指。
刚睡下也没多久,她就觉得胃里越来越难受,起身想喝水的时候只觉得胃抽动一下,下一刻赶紧冲进洗手间。
吐得稀里哗啦的。
食管都被灼烧得疼。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没两分钟肚子又痛,再次折回洗手间。
真就是应了上吐下泻这个场面了。
等江年宴进家门的时候,虞念已经跑了四次洗手间了,扶着墙有气无力的。客厅开着台灯,江年宴一眼就看见了虞念,脸色煞白。
他甚至都来不及换鞋,从玄关直接冲进客厅,一把接住了虞念。
“哪不舒服?”江年宴皱眉问。
离近了这么一看才发现她额头上都是冷汗,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打湿了。再一瞧她佝偻着身躯,一对秀眉拧得跟抹布似的,心里一下明镜了。
所以没等她回答他就又问,“贪嘴零食吃多了?”
“不是……”虞念都要哭了,疼得难受,“吃火锅。”
江年宴一听脸都黑了。
“我都吃药了。”虞念赶紧说。
江年宴没好气的,“还想去洗手间吗?”
虞念摇头。
已经浑身无力了,腿都在抖。
江年宴狠狠咬了四个字,“活该遭罪。”
虞念无力推搡他,“你快走,我都挺难受的了,你还骂人。”
江年宴简直是,又被她给气笑了,“你不该骂吗?”
也不跟她多废话了,顺势打横将她抱起了起来就往外走。
“去哪?”虞念的声音跟猫崽子似的。
“医院。”
“我不想扎针。”
“闭嘴。”
很快虞念被带到了医院,直接住进了病房。该抽血抽血,该扎针扎针。
扎针的时候虞念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江年宴见状不着痕迹上前,伸手将她的头揽过来,她的脸就贴着他的小腹,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小腹的结实和流畅。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怕扎针。
江年宴轻抚着她的头做宽慰,等医生和护士们都出去了后,他低头看着她,“很快就好了。”
这家国际医院的背后老板就是江家,所以谁人不认识京城宴少?
医生和护士往病房外走的时候被守在门外的老刘叫住。
老刘说,“今晚的事……”
剩下的话没说。
但医生和护士都是聪明人,尤其是那位主治大夫,很快明白了老刘的意思,轻声说,“放心,今晚我们看的只是个普通患者。”
老刘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病房里,虞念靠在床上,输液能有个十来分钟,肚子能稍稍好些了。江年宴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太仓促没备吸管,对付喝。”
她一生病住院,喝水都得吸管,所以要说她身上没大小姐的毛病也不是,像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要求其实不少。
虞念腾出另只手想接过来,江年宴却没松手,杯子送到她唇边。她放下手,低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江年宴也没勉强,将杯子放床边柜上,说,“别人一有事顶多就是喝酒,喝醉了睡过去也就好了,你呢?每次胡吃海塞能把自己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