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不想跟他拉扯,毕竟是在公司,也毕竟江年宴这个人一旦流氓起来不管不顾的。
走到衣柜前选了件干净衬衫。
其实也没太多颜色选择,衣柜里挂着的衬衫不多,四五件,非黑即灰,像极了他自身给人的颜色。
黑暗,强大又压抑。
衣柜里有淡淡的香樟气,又混着极淡的松香。虞念闻着这香樟气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虞家老宅。
江年宴淡淡问,“怎么了?”
虞念这才反应过来,忙摘了件衬衫下来。江年宴将身上随穿的衣服脱了,虞念觉得眼睛热了一下,耳根子竟也烫了。
江年宴接过衬衫穿上,大半的精壮身躯都被衣物遮住了,衬衫扣子没系,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
“不帮忙?”他微微偏头,笑看着她。
虞念上前,顺势瞅了一眼门口,还好,这个角度外面看不到。
江年宴被她的小心谨慎逗笑,低低笑声从胸膛漾开。虞念没抬头看他,就低着头为他系衬衫的扣子。
“床榻也需要我做老妈子?”她问。
很不乐意的口吻。
江年宴说,“就会保洁来收拾。”说完他想了想,盯着她的脸,“你帮着收拾的话会惹麻烦。”
惹麻烦?
虞念吓了一跳。
却见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想开荤怎么办?”
虞念马上推开他,“最后一颗扣子自己扣。”
想走,手腕却被男人扣住,顺势被压在墙上。紧跟着男人的唇落下来,封住她的,来势汹汹,不给她任何反应时间。
虞念只觉得头忽悠一下,窜起的念头是:他不会要在这里吧?而且在这个时候?
唇角疼痛,她闷哼一声。
江年宴低笑,“这样还能走神,嗯?”
“宴少——”
“叫我什么?”江年宴似笑非笑抬手,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拇指和食指轻揉她的耳垂。
虞念的后背紧贴墙上,尽量避开他的侵略气息。她想了想,低语,“江总。”
江年宴指尖的动作微微一滞,虞念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悦,清清嗓子,“快到上班时间了。”
秘书处马上就要上来人了。
江年宴搭在墙上的手臂没撤回来,覆上她脸的大手改了方向,轻轻掐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她。
不同于刚刚,这次显得旖旎缠绵。
显然是动了情。
虞念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耳朵却十分灵敏,似乎捕捉到了电梯抵达楼层的声音。
其实是不可能听见的,再不济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隔音效果还是有的,而且办公室离电梯间也远。
江年宴细细啃咬,有折磨人的嫌疑。
就是那种明知道她紧张得要命、急得够呛他还不紧不慢的存心故意。虞念抵着他的胸膛,也不敢太违背她的意思。
一时间心里有委屈,泄露于眼。
可江年宴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无可奈何又不能拒绝。
她在他的地盘,在他一手打造的王国,这个想法和念头会让江年宴莫名的兴奋和成就满满。
他恨不得就在这里狠狠欺负她。
看着她泪眼婆娑,听着她的声声求饶。
不是她的幻觉,她听见了敲门声。
浑身一僵。
叩叩叩,三声很有礼节。
江年宴放开她。
但放是放开了,虞念这个时候也不敢出去。
江年宴打量着她的紧张,嘴角似有似无地扯出笑意。他挺直身躯,站在了休息室的门口,抬手系着袖扣系,“进。”
虞念一激灵,下意识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衬衫。
他扭头看她,眼底的笑很故意。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虞念听见后赶紧缩回手。
是季葭。
虞念听出了她的声音。
季葭在面对江年宴的时候嗓音虽说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能听得出是臣服的心态。同样作为女人,虞念很能理解季葭的心思。
她来办公室是交代工作的,逻辑十分清晰,做事相当干脆利落的风格,虞念一时间出不去就只能站在门侧等着,顺便也在听季葭的工作汇报。
挺大的野心。
这是虞念在听的过程中得出的结论。
她是总裁秘书,却在有意无意涉足特助的工作,甚至她也提到了南州扩建项目,只不过她提及的时候很有技巧——
“江总是需要杨副总那边配合什么工作吗?昨天我看虞助好像在杨副总那边碰了钉子,遇上了棘手的状况。可能是虞助初来乍到的一切还都不熟悉,所以江总您看我需要帮她一下吗?”
这番说辞何其“用心良苦”?
明里像是一切都为了协助她的工作,暗里不就是在说她办事不力,工作能力不强吗?
呵,虞念在心里发笑。
这种人在圈子里她可见多了。
清冷范高级茶啊。
“是吗?”江年宴淡淡地问。
很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季葭说,“她没跟您说可能觉得自己能摆平吧,当然我相信虞助的能力,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