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叫声。
她心口一哆嗦,腿就软了一下,江年宴顺势搂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子。
虞念仓皇抬头看他,小声问,“你让老刘做什么了?”
江年宴没说话,而是将她拉到一边,然后蹲身下来。
吓了虞念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要后退就被他伸手控住。
少许他松开手,她低头看他,就见江年宴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裙角,抚平了刚刚被那人扯出来的褶皱。
虞念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一时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江年宴起了身,她还在怔怔地看着他。
他对上她的目光,语气低沉,“虞念,你自小在阳光下长大,我跟你不同,哪怕现在身处江家,我也从来没相信过这世上有光明,生活教会我的从来都不是文明和高雅。”
虞念没料到他会说这番话,心脏竟生生疼了一下。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语气又恢复清淡。
虞念往餐厅外面走的人时候又收获了不少目光。
酒店外,一辆保姆车早就在那候着了,私密性极强。
江年宴走在前面,看着他的背影,虞念突然有了一股子冲动,“江年宴。”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时眼里多了一抹惊讶。
或许已经没什么人敢这么叫他了吧。
虞念轻步上前,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这个世界很糟糕,但也没那么让人绝望。黑暗散去总有光明吧。”
江年宴注视这她许久,忽然笑了,“虞家现如今是墙倒众人推,这还不叫你绝望?”
“不绝望。”虞念很认真地回答,“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
江年宴又看了她许久,嗤笑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了句,“上车。”
今天开车的司机不是老刘,但也跟老刘一样开车开得很稳,不急不躁。
上了车,虞念试探性问他,“不是在老宅吗?就因为那个人去的酒店?”
江年宴靠在后车座上,他抬手解开了两粒衬衫扣子,整个人就显得很慵懒性感了。
跟刚刚在包间里的冷肃截然相反。
他说,“差不多。”
差不多?
看来还不完全是因为处理那个人的事啊,虞念隐隐有预感,但没接着问。
江年宴反倒问她,“怎么不继续问了?”
虞念想了想说,“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我还是什么都不说了。”
江年宴呵笑,伸手将她捞在怀里,低头看着她,“许家公子在追你?”
虞念心脏漏跳一下,“没有,今天只是误会。”
“没有?”江年宴抬手轻挑她的额前发,“虞念,那些男人在看着你的时候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
他是大手绕到她的后脑勺轻轻扣住,低语,“他们想对你做的事和我想对你做的事都一样。”
虞念趴在他怀里没动,这个时候她除非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跟他较劲。
主要是想到了老刘的叮嘱。
她微微抬眼,眸波荡漾的,“今天我是第一次见许医生,是黄太的侄子,黄太说要请吃饭,我也没想到她会保媒拉纤。”
“黄太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江年宴呵笑。
虞念微微蹙眉,“你说谁是肥水?”
还真是,不好听啊。
“在夸你不是吗?”江年宴搂紧她,在她耳畔沉笑低喃,“你就是很水。”
虞念一下明白他的意思,脸颊倏地红了。想起身,江年宴控住她的腰,说,“他就是个小医生,就算带上他的家境,许家也不适合你,所以如果你对那个小白脸有好感,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虞念本想解释,可听他这么一说反倒问,“不适合我?宴少是觉得我配不上许家,还是许家配不上我?”
江年宴盯着她的脸,说,“虞家是江南大门大户,代代经商累下家业,他们许家发家史不那么光彩,自然是配不上虞家。”
“不光彩?”虞念眼里疑惑,“不是做实业起家的吗?有什么不光彩的?”
黄太太的娘家许家,口碑还不错的。
江年宴凝视她,“看来你并不算太了解黄太的娘家,还孤注一掷地要跟她携手并进?”
虞念说,“我虽然没往根上查,但也知道许家不是靠杀人放火起家的。”
江年宴也没跟她继续掰扯,如实告知,“倒不是说许家违反法律,许家的老太爷年轻那会儿是在山里背尸的,有一次接了个大单,许老太爷生生将二十多具尸体背出深山,获得了一大箱子的金饼,留给后辈之后才有了发家钱。”
“背、背尸?”
江年宴微微点头,“就是人们常说的赶尸。”
虞念啊了一声,她其实刚刚想到的也是这个词。“所以许家最开始其实是在苗疆那一带?”
“对。”江年宴说,“后来战乱,许家搬迁,但许老太爷的背尸功夫挺好,所以从没掉了自己的手艺。许家渐渐发家之后谣言也就起来了,说他们许家会邪术,所以生意才做得顺风顺水。”
虞念明白了。
“跟许家熟识的大多数也都知道这件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