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袭再来(2 / 3)

遇三次暗杀不说,所遇对手还一次比一次更强。

偏生,她们直到现在还不知背后是何人,为何要杀她。

这种憋闷的感受,也只有她们两人才能体会。

言珏还欲多言,却见涿光抬手示意,有人来了。

不多时,江柳和桑昱之气喘吁吁地赶来:“你跑这么快来这里做什么?”

话刚问出口,两人就看见这里满地狼藉,涿光和言珏全身是血,地上还倒着个一看就不是人的东西。

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

唯有桑昱之多看了地上的杀手一眼,惊讶道:“人型偃甲?”

“不仅如此,还是以人皮制成的禁术偃甲。”

涿光支撑着说完最后这句话,彻底脱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

涿光时常入别人的梦,自己却极少做梦。

许久未曾受过这么重的伤,涿光昏迷的时间长了些,梦也深了些。

梦里是多年未见的皇都西京,红墙绿瓦,飞檐画角,一派巍峨气度。

记忆中的那座宫城很大,涿光能活动的地方却很小,只有窄小阴暗的一处院落。

那院子里有她,有姐姐,有严娘。

严娘会的很多,教她术法,偶尔也授她些武技。

宫人们原是不许她学这些的,可她从小性子硬,不懂何为尊卑规矩,总爱偷偷学,为此还挨过好几次打。她每次挨打,姐姐都很难过,躲在一旁偷偷掉眼泪。

她们不能表现出感情太好的模样,一旦被发现这样的苗头,就会有人被送走。

谁也不知道被送走的下场。

后来不知严娘找人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也就不再拘着她,能让她自在地学些本事。

严娘是从宫外来的,她对自己的过往守口如瓶,涿光被她养大,也不知她具体来历。

她只知道严娘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大的天地,遇过不少游侠,也杀过许多仇敌。

严娘是见过天地之大后,自愿隐居在这宫墙深院之中。

可涿光不一样,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被圈禁在深宫里。

也不是没有离开的时候,可细数下来就寥寥几次。

若终年不曾得见外面的天地,倒也罢了。

可将一个已见过天地的人,再度圈禁回那道宫墙中,只能是日夜辗转,心瘾难平。

再后来,西京骤然生变。

姐姐没了,严娘也没了。

偶尔的偶尔,午夜梦回之时,涿光才能看到当年严娘带她离京之时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死人是没有自由的,你要寻你的自由,先得活下去,不顾一切地活下去。”

涿光许久不曾做梦,也久未梦到过严娘。

今夜再度于梦中得见,难免心生欢喜。

梦散了,人也醒了。

涿光醒来时,嗅到身边一阵清苦药香。紧接着就是江柳咋咋呼呼的“醒了醒了”。

涿光睁开眼,看见江柳守在自己身边。

江柳拍拍胸脯:“放心,我替你守着花呢。”

问过才知,她昏迷后,江柳和桑昱之分头,江柳将她送到了禹农山义医堂,桑昱之吭哧吭哧地拖着禁术偃甲连夜去找了学监。

争流会上有人用禁术偃甲伤学子性命,兹事体大,桑昱之不敢耽搁,直接将问题甩到了学监面前。

涿光:“……”

她转头,对上另一张病床上言珏无奈的眼神,心下有些好笑。

桑昱之不知术门四族的暗流涌动,不知她与言珏的关系,亦不知有人暗中追杀言珏的事情。

对他而言,遇到棘手的大问题,自然要找学监来解决。

将江柳哄回去休息后,医舍中只剩下涿光和言珏两人。

言珏身上的血衣还未换下,瞧着很是狼狈,涿光身上痛感未散,伤势未愈。

月明人静,凉风好夜。

言珏轻呼一口气,突然问道:“先前只当你办事效率高,还不曾问过,涿光是你本来的名字吗?”

入学宫前,言珏只吩咐让她自己找个正当身份,考入武道院。

她只管吩咐任务,涿光是如何做的,这身份是怎么来的,姓名是谁的,各中细节,素来不喜多问。

涿光看向言珏,两人此刻都靠坐在病榻上,是少有的目光能平视彼此的时候。

稍寂片刻,涿光轻轻点头,算是应下。

言珏柳叶似的眼睛弯弯,露出一个轻笑:“你在我身边十年,我竟不知道你本来是有名字的。”

她说着,细眉微颦,有些难过的模样:“往后,非是在言氏族人面前,我便唤你涿光,可好?”

涿光收回目光,淡道:“名字而已。”

言珏却道:“上古典籍记载,器水之源,谓之涿光。涿光乃是山名,生来巍峨风骨,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对你有很大的期待。”

涿光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血亲是谁,心中的家人皆已逝去。

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

关于名字的话题没再继续。

沉默稍许,忽而凉风掀帘,有人推门而入。

涿光抬头看去,入内的是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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