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读。”
谢昀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雁老夫人不卑不亢地一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昀:“……”
张相一拂袖,鼻孔中狠狠出了一口气,愤怒道:“荒谬!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雁回这才反应过来,她抿着唇看向母亲。她的老母亲跪了两日不是来求情的,她是来讨说法的。雁老夫人、雁大将军、小雁起是雁家三代,母亲的意思便是让谢昀让全下的人知晓,雁家无论再落魄它永远是大梁皇后身后的坚不可摧的后盾!
“依张相所言。”一直沉默寡言的雁大将军冷冷开口:“先帝的旨意便可不遵从了?”
谢昀一直沉默着,目光将雁家人轮回着看了又看,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雁回自然是听过先帝这句玩笑,更不肖今日来劝阻谢昀废后的朝臣们。
“便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相巧舌如簧:“先帝确有所言,持剑者若上打了君王便要授其三月为君之道,但先帝这剑是赐给镇国大将军,就算是依先帝之言,合该也是镇国大将军亲自教授,哪轮其后宫妇人教这为君的大道理!”
镇国大将军早已故去,那将军之墓埋的只有旧衣,无一根尸骨,连诈尸的可能性都没有。
雁老夫人朝着年轻的帝王二叩首,道:“老身愧对先帝,愧对太后,恳请圣上收回老身诰命!”
雁回百感交集。
朝臣中不知是谁先起了头,一人跪下众人皆跪。一时间,养心殿檐下便只立着谢昀和张相。
雁回看见谢昀怒极反笑:“喜欢跪?那便跪着罢!”
文武百官拧不过天子之意,所做永远是跪着请愿这一套,他们不腻,谢昀看都看腻了。
哪知,朝臣中有一人坚定开口:“臣子有劝谏之责,今眼见君主忤先帝之意不能劝阻,臣愧对圣上,愧对一身官袍,更愧对头顶的官帽和大梁的天,臣请辞,恳请圣上允我辞官回乡!”
谢昀最烦威胁,当下就要允这人的辞官之愿。
不想……
“臣等恳请圣上允我辞官回乡!”
群臣齐呼,声音之大响彻整个禁宫。
谢昀几乎是压着暴怒看向雁回,“朕烦请皇后教朕这为君之道!”
雁回毫不畏惧对上他的眼:“妖妃祸国,兰贵妃,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