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可万万别出差错。”
张桢却不知还有这事,她是半点消息也没听到过,赶紧打听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原因?”
金大用摇摇头表示不知,不过却神神秘秘说道:“咱们不知道,于兄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他以前做过巡海使,人脉广,消息也灵通。”
张桢于是也凑近小声道:“那要不,咱们一起去信将于兄请过来,套套口风?”
金大用微笑颔首,“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金大用立马手书一封,让城隍庙中的隶鬼送信去了交南郡。
正坐在自家城隍庙里处理公务的于去恶,接到了这小聚邀请,立马欣然前往。
按照信中地址,于去恶寻到了四面山山头上的一处凉亭中,见张桢和金大用已经等候多时了,赶紧告罪道:“来迟了,来迟了。”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道:“罚酒三杯。”
心中打着歪主意的两人同时想的是,灌醉了才好套话呀。
于去恶并不知这两人的险恶用心,开开心心喝了三杯,见下面半山腰上的佛寺感慨道:“有这佛寺镇着,禹王碑老老实实呆在里面养它的口粮,咱们三个才能睡个安稳觉。”
张桢和金大用自然是点头附和,再三对着于去恶劝酒,于去恶连饮几杯后也琢磨出点味来,似笑非笑道:“你二人藏着什么心思,不如直说。”
金大用哈哈大笑,二人也没有很瞒着于去恶,便实话实说道:“还不是最近十八层地狱频繁暴动,我与张贤妹心中不安,想找于兄问问消息,也好让我们心中有底。”
于去恶哭笑不得道:“这事下面盖得极严,你们都不知道,我如何能知道。”
金大用却没放弃,叹口气问道:“一点风声也无?”
张桢见此也赶紧将自己在清宁郡遇见的事说了一遍,并担忧道:“老有恶鬼冲出地府的话,没准哪一日就到了咱们的辖地,也是祸患啊。”
于去恶端起一杯酒,脸上犹豫了一下,见二人一脸笃定地看着他,到底败给了这两人的厚脸皮。于是在周围设下一道结界,小心道:“我听到过一点小道消息,怕是不准,你们二人听听就好。”
另外两个立马乖巧点头,表示明白。
于去恶用酒杯挡住半边脸,小心说道:“据说是那位尊神下界历劫来了,每年的七月十五日校戒罪福后,本该刑满被释放的恶鬼出不来,所以十八层地狱才出了乱子。”
张桢似懂非懂,刑满的恶鬼,地府不能自己释放吗?于是她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于去恶和金大用皆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张桢,张桢瞬间从这二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你读书少”这几个字。
“妹子,那可是恶鬼,是能随便放的吗?惹出乱子算谁的?而且十八层地狱中有些恶鬼压根不是地府镇压的。”
张桢想了想,似乎有些典籍中有一种论调,十八层地狱比地府存在的时间还要久远。
张桢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不嫌弃再次丢人,不懂就问道:“那位尊神又是谁?”
这次于去恶和金大用齐齐叹口气,金大用建议张桢道:“张贤妹,你做城隍的年头少,很多事情不清楚,天界很多尊神的真号不能随便提及。尤其是咱们还是城隍,咱们这边一说,人家在天界立马就能感应到,回去将道家的典籍多翻翻,有不懂的再来问我和于兄。”
张桢觉得这天没法聊了,谁让她读书少,别人都不屑于解答她的白痴问题。
三人对这个问题点到即止,另外两人都一副心中了然的神态,唯独张桢一头雾水,发誓回去就翻完所有的道家典籍。
以后再不这样丢人了。
唉,为何做个城隍小官要懂这么多东西。
正在三个城隍老爷顶着月色,坐在山顶凉亭小酌怡情时,下面蛇佛寺中昨夜投宿的旅人,此刻正有人跑出留宿的偏殿,捶胸呕吐。
蛇佛寺镇守禹王碑,平日里面的大小和尚并不出寺庙门,偶尔遇见夜投过来的赶路人也会行个方便。
昨夜,一伙行商路过此地,听闻这山中近年来修了一座庙,便紧赶慢赶敲了庙门进去投宿。可惜一晚上几人压根没睡好,老是在梦中梦见吸溜声,仿佛响彻在耳边,认真坐起来听时,这声音又不见了。
如此反反复复,实在折磨人。
好容易挨到天亮,吃着庙里的和尚给准备的早膳,一人一碗肉汤,十分鲜美,见汤里面的肉段都是圆的,形状倒是跟鸡脖子挺像。
有客人疑惑地对寺僧问道:“贵寺倒是不禁杀生,杀了多少只鸡,能有这么多脖子?”
僧人随口回道:“我们这儿叫蛇佛寺,哪里来的鸡,这些都是蛇肉段。”
问话的客人大惊失色,跑出门去就吐了,越想越恶心,正在此时,恰巧看到一条小蛇从草丛里爬过,一想更恶心了。
“哇!”
吐得更凶了。
僧人走出来说道:“这是平平常常的事,有什么可恶心的!寺里粮食少,招待你们只好用蛇肉了。”
说完,领着这一群脸色都不是很好的客人们去了前面佛殿,抬手指着一座佛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