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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日托顾氏夫妇替她去淄川县最大的酒楼定了酒席,今日正好邀请顾氏夫妻同去作陪。
“阿彦,学林兄,今日可愿意跟我去凑热闹?”
这几日顾氏夫妇架着马车,遍寻淄川县名胜,正乐不思蜀。
顾学林早就好奇良久,“维周,就是你前几日跟我们说的,你今日要去抢亲,救个红颜美人?”
张桢笑眯眯点头:“是呀。”
顾学林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兴奋高喊道:“快走,快走,我要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绝色美人,值得维周你去抢亲。
张桢见顾彦似笑非笑看了顾学林一眼,脸上露出点同情来,学林兄你是不是忘记了家中有悍妻?
三人出门往酒楼走去,一路上,顾彦同张桢说起兰若寺的怪事。
“维周,你这几日闭门不出,不知道兰若寺发生了件怪事。”
张桢很是淡定道:“什么怪事?”
这件事顾彦显然憋了很久了,带着点好奇打量张桢,试探道:“兰若寺的老槐树被人一夜之间连根挖走,只在树坑底下留下一具白骨。”
“最主要的是,坑底的白骨手中还握着一纸状纸,要找县令大人伸冤!”
“这几日大家都在议论,天下间竟然还有如此奇闻!”
“维周,你不是说你来砍那颗老槐树的吗?这事不会是你干的吧?”顾学林可没有顾彦的婉转试探,直接开口就问了出来,并一双眼灼灼盯住张桢,显然在等她答。
张桢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们不会问呢?”
二人见张桢没有隐晦此事的意思,立马异口同声追问道:“还真是你砍走的?”
张桢摇摇头又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挖走的,至于树底的那具白骨,原本就在那儿,可不干我的事。”
顾学林一脸惊奇道:“不对呀,你挖树怎么也不叫上我们?而且就算再多三个人,也不能一夜之间就将树运下山吧,你,怎么做到的?”
“状纸不会也是你写的吧?”
张桢突然正经起来,对着顾氏夫妇说道:“‘撒豆成兵’这种神通听说过没有?忘了告诉你们,我其实还是个道士来着。”
“至于状纸,真不是我写的。”她嘱咐庙里的文判官写的,所以真不是她写的。
顾学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
张桢再次笑眯眯道:“你猜。”
顾学林却是一根筋,立马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懊恼自己没早日猜到张桢的真实身份!
“我猜是真的,张维周,你肯定是个高人,难怪不怕鬼!”
他显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夜宿荒屋,遇见上吊女鬼那事。
“快快快,维周兄,给我几张能退鬼的厉害符纸,我和阿彦以后再也不怕遇见鬼了。”
张桢没好气道:“没有符纸。”
“为何没有?”顾彦和顾学林这对夫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该说真不愧是一个床上的人。
张桢理直气壮回道:“还没学过,自然没有。”
“维周,那你什么时候学?”顾彦看着张桢,十分正经道:“我挺想要的。”
张维周的东西,定然好用。
张桢也不知道怎么就将话题歪到了这儿,赶紧转移话题道:“走走走,我今日带你们去结识位奇女子。”
云翠仙最后对梁有才的报复可谓是杀人诛心,我既然能脱了你那身穷鬼皮,也能再给你穿回去。
穷败之念,无时不萦于心;穷败之恨,无时不切于齿。
梁有才最后穷困潦倒死于狱中,看客无不赞一句活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桢还没走进酒楼,就被梁有才带人堵在了大街上。
街上的行人见一堆地痞流氓凶神恶煞走过来,下意识的四散开去,胆子大些的躲在不远处围观。
梁有才这几日典卖了家中能卖的所有东西,纠结起一大帮地痞流氓,今日特意来找张桢的麻烦。
“姓张的,你要是现在滚出淄川县,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废了你写字作诗的手。”
当然,这话只是哄骗张桢离开淄川县,半道上他再劫人就是。
梁有才和张桢耍起了小花招。
张桢叹口气,看来这姓梁的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啊。
她对着紧张围过来的顾氏夫妇安抚道:“你们先上酒楼,我和这个梁有才先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顾氏夫妇不是很放心,张桢对着二人眨眨眼,“这些人还能比一颗树更难搞?”
“走吧,旁边有个小巷,咱们去那儿商量,大街上的打起来不像样子。”张桢指着前面一条阴暗小巷对梁有才说道,他们这一行人堵在路中央,要是耽误了别人的正事,岂不是罪过。
跟着梁有才来的一帮地痞流氓哄然大笑,这个书生读书把脑子读坏了吧!
不过他敢这么说,他们立马成全他。
张桢见大家都没意见,当即领着一群人去了旁边的小巷,正在顾氏夫妇担忧得要去报官时,张桢又施施然地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榜单,更新跟着榜单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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