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怎么说?
是说自己撺掇赵无赖去毁你清白,好把你家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
还是说她自己被赵无赖强占了身子,也想把你拉下泥淖,所以才撺掇赵无赖大晚上去你家里毁你清白……
徐寡妇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原本只是为了不被赵老婆子卖到青楼,所以才跟她透露了这件事,是想让赵王氏放过她,去找姜家索要赔偿,好凑足那笔税收的钱。
但没想到最后,赵王氏竟然扯着她来找姜氏对证。
如今到了这样的境地,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如果不把姜氏扯进来,她就得被卖到青楼去……
于是,徐寡妇心一横,咬牙道:“没错!我亲眼看到那天晚上你约赵无赖去你家里,说是你家里没有柴火烧了,让赵无赖去山上帮你砍点……结果他一晚上都没回来!肯定是你将赵无赖诱骗到山上,把他推下山坡,才害得他被野狼咬残!”
“我大晚上的约赵无赖去我家里?”姜未被这话气笑了,“徐寡妇,但凡你有点脑子,都不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谈!”
“我娘才不会做这种事,她那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姜晓晓站出来道,“你不要无凭无据地污蔑我娘!”
现在的姜晓晓基本已经确定,那天晚上赵无赖来找她们娘俩,一定有一半是徐寡妇暗中怂恿的,不然不可能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么清楚,还借此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污蔑她娘。
“反正我是亲眼看见了!”徐寡妇咬死这点,“赵无赖那天晚上就是去了你家!”
边上的村民看不下去了。
“我说徐寡妇,你自己喜欢偷汉子,可别把晓晓娘想的跟你一样不要脸!就赵无赖那样的人,倒贴给晓晓娘,她都不要,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喊赵无赖到家里去?”
“就是!徐寡妇,大家伙儿都在这儿看着呢,劝你不要空口无凭胡乱污人清白!”
“哎呦,大家伙儿还看不出来吗?这赵无赖家里自个儿交不上税,现在是故意攀扯晓晓娘来了,想污蔑晓晓娘的清白,为她家出钱交税呢!”
“真是不要脸!为了钱,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
“……”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起徐寡妇来。
徐寡妇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赵王氏见说不过姜未,还有这么人为她说话,索性大腿一拍,坐在地上撒泼哭嚎起来:
“我不管!反正是有人见到我儿那天晚上去了你家,我儿变成这样都是你这个毒妇害的!你不赔偿我儿子的损失,我就不走了!”
众人一阵无语,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赵无赖他老娘脸皮极厚,经常仗着年纪大别人不敢对她动手,撒泼耍无赖占便宜,她要是真的一直坐在这里嚎丧,赶也赶不走,众人也拿她没办法。
姜未冷笑一声:“不走?那你就在这儿好好坐着吧。”
说完,她扭头进了院子。
赵王氏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泪,两颗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着姜家的新房子,眼中掩不住的贪狼之色。
这么大一栋青砖大瓦房,这得花了多少钱才建得起啊!
徐寡妇那个贱皮子说的对,姜家这是发大财了!即使他家儿子不是被姜氏索所害,她也要咬死了姜家这块肥肉,非得给自己咬下些油水来不可!
没一会儿,姜未就拎着一个木桶走出来了。
姜晓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娘手里拎着的木桶,隔得有些远,她没咋看清里面的东西,但那密密麻麻蠕动的东西还是让她一阵寒毛起。
她默默地向地上的赵无赖他娘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赵王氏一见姜未拎着木桶出来,只当她要拿粪水泼自己,浑然不怕地道:“哼!姜氏,你以为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会走吗!我今天话就撂这了,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就算顶着满身粪水我也要天天在你家门口哭丧,看你能怎么办!”
村里人也看见姜未拎着的木桶,也以为她是要往赵王氏身上泼脏水逼她离开,但这法子没用啊。
以前赵无赖他娘为了几文钱坐在人家院门口哭嚎,嚎了一整天,把那家人吵得烦不胜烦。
那家人气不过,就拎了一桶大粪出来泼她想赶她走,没想到赵王氏这个老婆子是个能忍的,硬生生顶着满身脏污在那家人门口嚎叫了两天,最后那家人被逼无奈给了赵王氏好多钱才把事情了结。
“放心,我不赶你走,你愿意在这里嚎多久都行……只要你受得住!”姜未冷笑一声,拎着手里的木桶就往赵王氏身上一泼。
霎时间,一大窝蛇群就当头浇在了赵王氏头上。
“蛇!是蛇!!”
村民们顿时吓得纷纷四散开来。
赵王氏只感觉脖间一阵滑腻阴冷的凉意,耳边响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嘶~”声音。
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竖瞳,一条条的黑蛇缠在自己身上,正朝自己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赵王氏哪里见过这阵势,当即惨叫一声,吓得直接晕厥了过去。
姜未见状,这才放下手里的木桶,摸出一个拇指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