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这悦来酒楼的掌柜和这种黑了心肝的毒妇同流合污,迫害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老百姓……”男人还在不停的煽动围观众人。
眼见周围的众人渐渐信了他的话,纷纷指着周掌柜和姜未议论起来,姜晓晓不觉沉了眉。
看来,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是一个有实力的人。
不仅请人来诬蔑她家的雪糕生意,还能在这种紧要关头让慈济堂的邹大夫“外出不在”,让老头的肚痛无对证。
而且,这个幕后指使之人明知道悦来酒楼是江喻旗下的产业,还敢找人来诬蔑闹事,想来是不怕江喻的……
姜晓晓思索间,忽然瞥见她家娘亲忽然走上前,掩在身后的袖子里缓缓滑出一条黑不溜秋的黑蛇……
她吓了一跳,转瞬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男人的眼神变得同情起来。
那男人还在一脸义正言辞地控诉着周掌柜和姜未如何同流合污,骗大伙的钱,突然感觉脚裸上传来的凉意。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一条黑蛇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的大腿,正朝着自己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当即吓得大叫起来,疯狂地甩动脚。
“蛇啊!救命啊!救命啊——”
旁边的众人也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男人用力甩腿,那黑蛇被他甩飞出去,正恰落在地上的老人脸上。
冰凉滑腻的触感刺激着神经,原本还在地上哀嚎喊痛的老人吓得一蹦三尺高:“蛇啊!!!”
“哟,老伯伯你不是肚子疼嘛,怎么还有力气蹦这么高呀?”姜晓晓及时站出来道。
她软糯略带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响在每一个人耳边。
一时之间,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正在抓着黑蛇正要甩开的老人。
老人一个怔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一秒就抱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起来:“哎哟,我肚子好疼啊……”
可他这拙劣的演技显然已经暴露了,大伙顿时气急败坏地道:“好啊!原来是你欺骗大家!”
“太可恶了!我们好心帮你们讨回公道,没想到你们竟然说谎骗我们!”
“我就说嘛,姜小娘子家的雪糕怎么会有问题,我家孙子天天吃都没事,咋突然就有人肚子疼了?”
有一直买雪糕的老顾客站出来道,“我看她们就是故意来找姜小娘子麻烦的!”
……
一时之间,事情急转直下,众人纷纷将矛头对准了男人。
“不、不是的,我、我爹他真的肚子疼,只是被蛇吓到了……”男人慌了,张嘴就想辩解,可奈何现在众人半个字都不再相信他的话。
“呵,我倒是不知道一个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的老头还有力气蹦这么高!”
“你爹身子骨瞧着都比我爹硬朗,哪里像病重的样子!分明是你故意诬蔑姜小娘子家的生意!”
看到两人的谎言被扯破,姜晓晓这下才松了口气,然后转头瞧向那条被抛在一旁的黑蛇。
细长的一条,正盘着黑不溜秋的蛇体,正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吐着蛇信子。
姜晓晓头一次觉得,一条蛇也能这么可爱。
不过,她家娘亲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条小黑蛇?
她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姜未。
却见她娘只是微微勾着唇角,轻轻朝那蛇一招手,就将那条黑蛇唤了回去。
正被众人指责的男人一转头就瞧见了这一幕,当即气急败坏地朝姜未冲来:“你这个臭娘们,竟敢暗算老子!”
一旁的周掌柜吓了一跳,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打人家姜小娘子身上那还得了!
他连忙上前去挡,哪料姜未只是轻轻抬脚,一脚就踹飞了冲过来的男人。
“啊——”
随着一声惨叫,男人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了灰尘。
可姜晓晓仍是被吓到了,她连忙上前来到姜未身边,抓住她的手看了看,直到确定自家娘亲没受伤,她才扭头看向地上的男人,软糯的声音也变得愤怒起来:“你这个人平白无故诬蔑我娘就算了,竟然还敢对我娘动手,就不怕抓到官府挨板子吗!”
“该挨板子的也是那黑了心肝的毒妇!”男人捂着被踹疼的心窝子,仍然不甘示弱地吼道,“我爹吃了你家的雪糕肚子才痛的,就算去了县衙,官老爷也是站在我这边!”
“是吗!”
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的马蹄声。
众人纷纷转头看了去。
姜晓晓也抬起小脑袋看去,一眼就瞧见男人那身县衙的官服和那把挎在腰间的大刀,以及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马,皆穿着县衙的服侍。
男人从马上一跃而下,利落地落在众人面前。
“我乃永安县县尉沈确!”男人亮出令牌,冷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男人和老人面上,“你们方才行诬蔑欺骗之事已有人上报衙门,可知罪!”
男人看着那鎏金的令牌,再看看沈确那一身笔直挺拔的官服和腰间的大刀,当即面色煞白,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老人更是吓得冷汗淋漓,身子抖如筛糠地跪在地上道:“大人饶命啊……”
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