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让人将煤装进马车的车厢,随后便赶着马车离开了。
到了无人的巷道,只见姜未大手一挥,就把车厢里的全部煤块收进了空间里。
就在姜晓晓以为要就此结束的时候,便见她娘又赶着马车去了邻县。
“娘,这么多石炭够咱们冬天用了吧,咱们还要去清平县买吗?”姜晓晓不解地问。
姜未抓紧手里的缰绳,道:“石炭是非常好的资源,趁着现在大夏天的卖得便宜,咱们多囤一点儿,我后面有重要的用途。”
闻言,姜晓晓眼睛一亮,忙问:“啥重要用途?娘,你想用石炭做啥呀?”
“往后你就知道了。”姜未又卖起了关子。
“好吧……”姜晓晓只能按耐下心头的好奇,脑海里却止不住天马行空地想起来。
煤放在现代那可是一种相当重要的资源,它被广泛用于工业、发电、加热和燃料等领域,被誉为“工业粮食”,比起石油和天然气,更是有着不可比拟的独特优越性!
但在贫穷落后的古代,显然是没有现代那样规模庞大的工业,自然也就没有这样大量用煤的地方,煤的价格也被人们一再贬低,她们趁机多囤积些煤矿资源,如果到未来的某一天有机会开展工厂工业,那就是巨大的商机!
姜未赶着马车,又去了邻近的几个县各买了一两百斤的煤,她没有一次性买的很多,而是分开来买,这样也不会让人起疑。
回到永安镇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申时。
母女正要赶去悦来酒楼找江喻,却在半路上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李家老婆子。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李金凤被李老婆子一脚踹在地上,一个戴着面巾的少女冲上去把她按在地上狂扇巴掌,嘴里歇斯底里地咒骂着:
“啊啊啊啊李金凤我要杀了你!!都怪你我的脸才变成这样!你赔我的脸!不然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进李家的门!”
拉扯间,少女脸上的面巾掉落下来,赫然露出了一张恐怖至极的面孔。
路上的行人见到,似乎被吓到一般,纷纷避开她走。
连姜晓晓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少女无疑是李秀芬。
但姜晓晓看着李秀芬的那张脸,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张十六岁的少女面庞。
她的脸上发青发黑,长出很多斑块,皮肤非常干,皱巴巴的,像是一粒干瘪的葡萄干,看起来简直比旁边的李老婆子还要年老!
而且她每动一下,头上的头发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脑门都秃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骇人。
姜晓晓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她想起前阵子在村里遇见李秀芬的时候,她得意洋洋的在村里显摆,脸上涂抹着浓厚的胭脂水粉,但还没这般严重。
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整张脸就几乎毁容了,她这是往脸上涂了多少有毒有害的物质啊?
这古代劣质胭脂水粉的危害简直太恐怖了,怪不得有句古话说“红颜薄命”,古代美丽女子通常活不长的原因,就是因为用了大量的胭脂水粉。
见到众人看自己那嫌弃的眼神,李秀芬愈发癫狂地去掐李金凤的脖子,似乎真想让她偿命一般。
匆匆赶来的孙氏见到,忙上来一把推开李秀芬。
李金凤忙不迭地爬起来躲在孙氏背后,看向李秀芬的眼里却有毫不掩饰的畅意。
“臭婆娘,你还敢出现!”李老婆子见到孙氏,上去就和她撕打在一起,“你这贱蹄子,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撺掇那死丫头毁秀芬的脸,你心思咋就这么歹毒!要不是我今天亲自跟来看,还要被你一直蒙在鼓里!”
孙氏一想起自己那还未出世就被李老婆子一脚踹掉的孩子,当即怒火上涌,也不管不顾地跟李老婆子扭打起来,嘴里还不甘示弱地骂着:
“明明是你闺女自己要往脸上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真是年纪大瞎眼了!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母女身上倒!你闺女的下场就是你害我孩子的报应!”
即使她知道李秀芬的脸确实是自家闺女一手造成的,但她也乐得如此!
自从没了孩子,她恨李老婆子简直是恨到骨子里,巴不得也想让她体验一下孩子没了的痛苦!
刘秀芬落得这般下场,正合她的意!
见周围聚了不少路人,李老婆子索性瘫倒在地上,扯着她那破铜锣的嗓子哭嚎起来:“我老李家遭了什么孽啊,怎么会摊上你这样的恶媳妇儿,真是天要亡我老李家啊!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啊……”
然而,她这副撒泼打滚的模样却没有引起路上行人的同情。
她这招在村里管用,但在镇上就不一定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自然看得出李老婆子是什么德行。
大家嫌晦气,纷纷避开她走开。
坐在马车上的姜晓晓却是看得直摇头,想当初还在李家的时候,李老婆子和孙氏之间的婆媳关系那叫一个好,孙氏随便的三言两语哄就能哄得李秀芬和李老婆子高兴得找不着北。
没想到世事变迁,物是人非,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变得如此水火不容。
李老婆子坐在大街上干嚎了大半天,依然不见人来帮她说话,哭嚎的声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