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家,受了劫遭了难,虽然众人闲话不少,但人心肉长,乡里乡亲还是同情她的。如今无缘无故被官府拘了,连个说得过去的由头都没有,难不成跟个货郎说了话,就成了恶人的帮凶?
唐莲的母亲哭晕在衙门外,众邻里见如此,越发义愤填膺,嚷得一声大过一声,更有男子们手持棍棒情绪激动。
乡官虽是一方父母官,但这事确是有些说不过去,自然是镇不住场面。众官差眼见明明事情有异,偏偏说不出个道理来,事情闹成这样,实在是没了办法。最后乡官重重一叹,说唯有放人一途。
这时候冉非泽却说,还是再听一听苏小培的想法
。
再听听那个妇道人家的想法?
众官差虽是存疑,但还是跟冉非泽一起入了后院乡官家里,找了苏小培。
眼见唐莲的状况如此,冉非泽对苏小培的判断已确信了大半,他把事情与苏小培细细一说,问她:“姑娘觉得该如何办?”
苏小培在后院等消息,本就把事情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如今看来是事到临头了,她抬眼看了看众人神情,又看了看冉非泽,问:“壮士可信我?”
别人不重要,只要冉非泽站在她这一边,她相信其它事情就都能搞定。
“信。”冉非泽只给了她一个字。
苏小培笑了。
是“信”,不是“且信无妨”。
苏小培站起身来,抚了抚身上布衣的褶子,深呼一口气,挺了挺脊梁:“那么,让我来吧。我会让她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