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绑发吗?”
他没说话,但他的手腕被对方捉住了,这个年轻少女居然有超乎外表的力气,可以将他的手死死地固定在手心。
莎琳娜捏着他的手腕,一点点从发上移下来,贴到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像是天空的味道。
她脑筋一抽,鬼使神差地道:“你真好闻。”
里萨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莎琳娜发觉失言,连忙补救道:“也很好看!”
众人哗然,在一片喧闹起哄里,巫师们在里萨会长满是寒意的目光默契地退后了一圈,目睹了一场把教学区门口柱子打塌了一根的热烈交战。
事后,当堂课的导师揪着两人的耳朵在办公室挨个训了一遍。
莎琳娜被禁魔禁得快变成哑巴,蹲在墙角跟大美人一起罚站,被批失职的里萨神情淡淡的,一直看窗外。
“你在看什么?”她问。
“……”
“我比外面的鸟多一项优点,我会说话。”莎琳娜伸手戳了戳他的巫师袍袍角。
“你会。”
莎琳娜承认:“我又没有骂你,我夸你还要挨揍?凭什么!”
里萨扫了她一眼:“……流氓。”
流氓?
啊?
女巫呆滞地瞪大眼睛,刚想反驳,结就闻到人长袍底下淡淡的余香,她质疑这是衣服上的味道,蹲在墙根底下,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注意,凑过去闻了一下。
衣服上好像也没有更浓郁。
奇了怪了。
正当莎琳娜纳闷的时候,长袍动了一下,对方移开一步,冷冰冰地道:“变态。”
变态……?我?莎琳娜怒而抬,对上银发美人居临下的目光,忽然就泄了气,坐在墙边上哼唧道:“长得好看还让说了,夸你一句怎么了,这么惊弓之鸟的,你是要学巫师德毕业的吗……”
于是他们俩又打了一架。
这一次简直闹到轰动整个学校的地步。在之后的十几年学习生涯当,这两位被称“王见王”的两位顶级巫师,每次一遇见必然要动手,一动手肯定是大场面,夏天的雷雨都没他俩撞见的爆炸响。
直至雷过后的暴雨来临。
在最狂暴的风雨当,雷电在这个夜晚发生了最大的作用。莎琳娜打赢他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燃烧,她的脊柱快要被胜利的兴奋、还有某种知名的快乐灼到融化。
女巫浑身湿透,但眼睛却明亮而残暴,像是一只逮到猎物的猛禽。她的吐息在潮湿的雨水滚烫如烟:“你最近输了三次了,什么?”
里萨的眼镜被雨浇花了,他形状流畅的下颔让女巫的手指捏住,几乎印出淤青的痕迹来,脆弱的脖颈正展现在对方面前,包括那截敏的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可莎琳娜并是会骄傲自满、被胜利冲昏脑的人,她探寻着扫过对方的身躯,没有发现疲惫或元素足的情况。
在他们身后,电光骤然一亮,两人的身上笼罩在一片惨白当。暴雨里的钟楼更寂静安宁,只有巫师被钳制住的纤瘦身影,几乎埋没在雨。
莎琳娜逼近他,听到他无序的呼吸。她的手从下颔爬到侧颈上去,垫着他的脖颈。
“张嘴,回答我。”
然而他无言相告。
莎琳娜极耐烦,她撬开了对方的唇齿,在手指被除了雨之外的另一种温热濡湿时,她突然发觉自己的行径过粗暴,但他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气氛,是吗?
女巫的手指被咬出了血,莎琳娜抽出手指,在一种难以描述的激动兴奋之下,她的痛觉被无限地赋予另一种含义,她忽然道:“你勾引我。”
“……什么?”里萨甚至以自己没听清。
下一刻,女巫的报复如浪潮一般而来。他的唇被封住,被柔软而充满侵略性的吻撬开齿关,被抱紧、被撕碎,被迫尝到鲜血的甜腥气。
雨水打湿两人的发,对方桀骜驯的发丝也跟着湿漉漉的,水滴从她的身上,坠落到他的肩膀。
拙劣的吻……,拙劣的惩罚,让他茫然怔住,而女巫已经低下,含住了他的喉结,并且含糊又充满□□气息地道:“……别动,然我咬碎你的喉咙。”
……这个魔女。
在子夜钟鸣响彻的当晚,敲钟人近在咫尺的转角里,从来礼仪周到、严谨至极的里萨会长,被这伙弄脏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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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年下完雨你要换衣服,我恐怕还知道你了诅咒。”
女士坐在沙发里,由于今年的考题被阿诺因分担了许多,莎琳娜这是也疼了、腿也酸了,浑身都舒坦了,每天就坐在办公室享受美色。
里萨低擦了擦眼镜,他慢条斯理地道:“难道我换衣服是因下雨吗?”
巫术就可以烘干清洁,一般情况下,如没有沾到什么别的液体,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都怪我。”莎琳娜笑眯眯地道,“我弄脏了你的衣服,但其实那本质上是你自己弄脏的,我只过是……”
她顿了一下。
“弄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