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各自坐在自己田边的田埂上,在穆程的身后,有个人晃来晃去,目光巡视着什么,正是和吴砚同队的小久,他俩说好了去搞破坏,一个在袁曳那组,一个在这边。
小久看那俩人坐下闲聊了,有点奇怪,计划的不是把他们的水桶掀翻吗?
他不知道吴砚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得完成任务,要掀水桶,还得有节目效果,互坑不要紧,切记不能太客气,那么……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穆程的视线刚从旁边挪过来,正在喝水。
然后,哗啦一声,忽然一桶水从上而下,把他浇了个透彻。
穆程:“……”
他拿着瓶子,维持喝水的动作,定了二秒。
随后抹了一把水。
其他人愕然看过来,袁曳连忙起身。
而常啸手指放在牙缝间,一整个吓傻了。
他带着惶恐神色,看那还在捂着肚子笑的小久,更加惊慌。
这是你老板啊。
你还想不想混了啊?
片刻后,他“腾”地一下起身,连忙拿毛巾给穆程擦水:“穆……穆哥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也在抖。
“没事。”穆程甩甩水,站起来。
常啸忙不迭地帮他擦拭,并用眼神疯狂暗示小久:别笑了,赶紧道歉啊。
无奈小久看不懂,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弯一弯地走过来。
常啸生怕他再做点什么,张开胳膊护着穆程,不让他靠近,然后回身,拿着毛巾继续擦。
袁曳本想过来,可看常啸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还挡着不让他人靠近,他止住了脚,没过去。
天气热,衣服倒是一会儿就干了,穆程没有回去换,在田边坐了片刻就起来干活。
常啸还在惊慌着,问他有没有事儿,围着他忙前忙后。
田地里,袁曳一个锄头砸进地里,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他擦着脸上汗水,碰到草帽,动作顿了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头一勾,绳子从下巴脱离,风一下把草帽吹走了。
这个风向,草帽再次卷到穆程这边来。
穆程刚一低头,看那草帽被常啸捡了,常啸举着草帽左右看看,颠颠跑过去:“袁哥,这是你的吧?”
袁曳:“……”
他咬着牙接过来:“谢谢。”
怎么哪儿都有你!
这一天劳作完,而这个节目的第一期在晚上播出了,节目是边录边播,连夜剪辑,非常迅速,这一期播的正是昨天的活动,连带着前天晚上大家初次相遇分组的场面。
一经播出,网上就炸锅了,讨论热点主要集中在木叶组合上。
“什么,他们俩不在一组,这有什么看头?”
“木叶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分开,他们该不会私下里关系不好吧?”
“木叶组合难道是貌合神离?”
可是,很快,
他们的态度全变了。
“你们没看袁哥来来回回去穆哥那拿东西吗,他们东西都放在一块的,这叫关系不好,我合理怀疑他们私下里都住一起了!()”
“?()?[()”
“他们玩游戏好有默契啊。”
“哇哇,穆哥把自己找到的锄头给袁哥啊,天啊,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俩搂一起了。”
“袁哥不吃酸,第一次知道呀,穆哥也太了解袁哥了吧。”
网友们刷了满屏,工作室里,正在观看节目反馈的刘哥:“……”
他在二人群里暴走:“是谁说白天没什么交流的啊,你俩不在一个队还能这样,避嫌呢避嫌呢,现在磕你俩的更多了啊。”
不过今天并没有人回话,袁曳在包里翻来翻去,翻到了个医药包。
他今晚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
医药包是穆程装的,当时出发前,他们在一起收拾东西,穆程说以防万一,带点常备药,正好他的包里有空,穆程就直接塞过来了。
他从医药包里找出驱寒感冒药,推开了穆程这边的院门。
这个时候天已经不早,摄像组已撤离,常啸正出来打水,看见他:“袁哥,有事儿吗?”
“我找穆哥。”他往屋里走。
“穆哥在洗澡。”常啸说。
他在院中定住,一蹙眉,提高声音道:“他洗澡我不能进吗?”
常啸:“啊?”
没说不能进啊,不是只在陈述这个事实吗?
袁曳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这火气来得毫无缘由,他语气松了下来,把感冒药放到院里桌子上:“麻烦你交给他。”
说完快速走了。
常啸糊里糊涂,等穆程洗完澡,他把东西交过去,并将袁曳说的话叙述了一遍。
外面都熄了灯,该睡的都睡了。
穆程点手机发消息:“我没事,不用吃药。”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输入了老半天,发过来却只有一个字:“哦。”
穆程笑了笑:“你为什么就放在院里了,不进来?”
“避嫌啊。”这个时候,袁曳看到了刘哥发的消息,就将这话复制了过来,“我们俩互动是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