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到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见他问了,就看着席杳,见到她点头之后,就笃定说:“能确定,但我这边也有几个要求!”
“你说!”
郦咏发现,就算跟他谈事情的是周戎,但决定一切的,却是席杳。
这夫妇两个,倒是蛮有意思的。
“五十亩的种子,你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运送到的,所以,如果是你们的种子运送不及时,这后果我们不负责!”这一点,他尤为的强调。
“这个放心,绝对不会出错的,如果有,我们自己负责!”这个他可以理解。
“还有另外一个,接了你们郦家的生意,肯定接不了大笔的生意,这也意味着,你们郦家将是栖霞城……也不是,应该说是整个大乾最先拥有最多最早的新粮,这也意味着,你们抬高了价钱,后来的粮价就不稳了,我们的要求是……粮价只能居中!”
可以让你们赚,但你们不能波及到粮价。
这个是席杳跟周戎商议之后的结果。
“这个好像跟你们没有关系吧!?”郦咏微沉着脸说。
这都是银货两讫的声音,他们还提这样的要求,不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吗?
“郦公子,”席杳无惧他的脸色,坚决道:“我弄出育秧的法子,为的是大乾的百姓能有饭吃,而不是为了给某些人图一己之私的,你若是无法决定,这生意,我们不接也可以!”
如果违背了她当初的决定,那这生意不管赚多少,都没有意义了。
她爱财,也是取之有道的。
“粮价的浮动,对百姓来说,有时候也不是坏事!”郦咏话中有话的说。
“如果浮动的权利掌握在百姓手中,那确实不是坏事,可如果掌握在你们手里,那就是百姓的灾难!”席杳相当尖锐的说。
郦咏被她怼笑了,打量她,略带嘲弄道:“你这也个妇人,心倒是挺大的,竟然还牵挂起了整个大乾的百姓!”
连他都不敢有这么大的心思,一个小小的妇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心,倒是可笑之极。
“为什么不能牵挂?”席杳郑重的反驳说:“因为牵挂百姓,我才弄出了曲辕犁,因为担心百姓冻死,才有了暖炕,因为怕百姓食不果腹,我弄出了育秧跟两季粮……”
“虽然眼前来说,看不到什么结果,可假以时日,这些东西被整个大乾的百姓用上了,郦公子觉得,我一个妇人,不配忧国忧民吗?”她毫不退让的质问道。
郦咏被噎了一下,没想到席杳那么厉害。
就是他的夫人,在他谈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魄力。
这女人,竟然只是出自普通人家,这倒是有点绝了。
“粮价不定,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他退一步说。
席杳坚持说:“如果跟所有人一起上的新粮,那确实不是郦家能控制的,可这一次是你们郦家先上的五十亩新粮,控制权在你们手里!”
她可不是好糊弄的。
郦咏见席杳不好对付,就把目光落在了周戎身上。
“周贤弟,这事情你怎么看?”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