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这样一问, 倒是有些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眼里悉数都是泪水并没有说话,
反而是躲在了沈淮的身后企图寻求一份安定, 见着她不语的模样,沈淮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将视线移到了贺知行的身上。
此时的贺知行被砸得昏头转向,往后退了两步, 似乎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晃了晃头才将恍惚感排除脑外后, 才抬起了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气质沉冷的男人。
他的瞳孔深邃黝黑细碎掺着些愠怒的游丝, 嘴角紧紧抿在了一起,气势的威压不胫而走, 着实让贺知行有些诧异。
曲云晚被沈淮护在了身后,低垂着眼眸看不清脸色, 但瞧着架势两人应该是认识的,桃花眼里迅速掠过一丝了然,稳了稳心神恢复了一脸骄傲的模样, 寻声问了句:“他是谁?”
如此不起眼的一问, 倒是将氛围变得更是火光四射,曲云晚皱了皱眉咬住了下唇瓣,思索着应该怎么样去将事情处理好, 为此还尽量避开了贺知行炽热的目光。
见着她不说话, 贺知行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有男朋友。”
一抹调侃的笑意顿时划过嘴角, 不知怎的掺杂着一些苦涩, 想着自己被她耍得团团转转,一股怒气猛地跃上了心头,朝前又走了两步。
似乎想将沈淮身后的曲云晚拉到明面上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一伸手就抓住了曲云晚的手臂,力气大极了,她疼得嘶气儿,美目里全是怒意:“贺知行你干什么啊!”
如玉的皓腕上从他手握住的那条界限开始发红,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模样,刚一个失神就被沈淮用尽的推开,贺知行迫不得已松开了曲云晚的手臂,桃花眼底积蓄这一股怒意,似乎要让曲云晚将事情说个明白。
沈淮盯着她的手臂上被勒红的印子,皱了皱眉薄唇轻启:“疼吗?”
如此的尴尬的一幕让她觉得分外的难堪,脸色有些苍白咬住嘴唇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话温温柔柔的,贺知行极为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心情好时还微有温柔些,可一遇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既然不同的模样,温柔到他有些嫉妒。
她稳了稳情绪,在沈淮的搀扶下,抬起下巴对上了贺知行的视线,精致的小脸上全都是冷漠,话语更是冷如寒冰:“贺知行你闹够了吗?我对你一点也没有兴趣。”似乎又觉得这样说不够决绝又添了句,“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还不够明白吗?”
沈淮听着曲云晚的话,心底复杂逐渐被掩盖下来,冷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审视着两人的情感的交流,他的脸色很冷如三伏天下暗河涌动着寒意。
贺知行看着眼前的曲云晚,她的容色很美,纤长的睫毛一颤颤的,秋水似的眼眸含着潋滟的风情,嫣红的唇色勾勒着诱惑的滋味。
这般的姿色美到让人心痒难耐,可是这檀口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这般的无情,之前与她那些亲密的接触,在如今看来竟然全都是笑话。
一想到这儿,贺知行便觉得心就有些微微发疼,眯着眼盯着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又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来排解自己的郁闷之情,桃花眼里的光晕越来越暗,黯然神伤。
转而这张俊美的脸上逐渐变得有些凉薄,一抹讥诮的笑意横生在他的嘴角,低声喃喃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贺知行说完便敛住眼底的冷色,像是对她失去了兴趣,俨然女人如衣服,被扫了兴自然不能在继续下来去,维持了一贯的骄傲,又换过了平日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转过身子又朝着警察署走了去,很快贺知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而此时的曲云晚心中在泛着嘀咕,只能隐匿了情绪的浮动,含着泪光歉意道:“抱歉,我...”
沈淮将视线从远处移到了她的身上,此时的她看起来极为的单薄,小小的身躯一颤颤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心底很复杂,依着她的性格断然是不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而刚才那样直白的说出的话,应该给了那个男人不小的震撼。
而刚才的男人一看就是情场的老手且对她垂涎已久,哪怕是她再三的拒绝那厮也只当做欲迎还拒的挑逗,这种男人自以为是,认为女人都应该围着他们团团转。
索性晚晚没有被这种男人迷惑,拒绝的妥当,不过这个男的也太过于纠缠,幸好,幸好他来了,想到这里又不仅松了一口气。
伸手轻拍她瘦弱的肩膀,一字一句劝诫道:“云晚,以后离着这个男人远一点。”
她连忙点了点头,又微微抬起下巴,四目相对,含着泪水的眼眸无声的浸润着他的心灵,眼白与眼珠的构造极为的分明,将情绪渲染的一清二楚,他心软了一片。
他伸出手爱怜似的为她擦去脸颊上的眼泪,指腹触及到泪水的温度,在细嫩的肌肤上划过一丝痕迹。
无声的将一股酥麻感延伸到他的神经末梢,瞳孔微有收缩又立马下滑眼皮遮挡住眼底流露出的情感,迅速擦掉她的泪水,生怕动作迟缓了些就暴露自己的心境,话音很淡:“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日头往西一沉,临着海面越来越近,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