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歌知道自家男人又有整人的好主意了,她觉得还是自家男人说得对,一刀了结太痛快了,就是要用钝刀子割肉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问道:“二哥,你觉得张宝则这是为了什么做这样的事情?”
赵况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问老师了,他虽是不怎么在意人情世故的,可他也知道是因为娇娇的事情记恨上的。”
“这还是男人吗?对老婆孩子不好,如今还欺师灭祖,这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曲长歌恨恨地说道。
赵况叹气:“没办法,有些人就是不往人堆里混,畜生堆里都找不出这样的来。我想今天晚上咱们这样这样……”
曲长歌听得两眼放光,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地应着。
“明天你还是请一天假吧,就别把妞妞送李家了,椿树还是去幼儿园。”赵况想起来又说道。
曲长歌摆手:“没事没事,这点子事儿难不倒我的。”
赵况说道:“我不想你太累了。”
“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不能没了你就啥事儿也干不了啊!”曲长歌不干。
赵况说道:“那行吧,我会尽快往回赶的,你别累着了,知道吗?”
曲长歌点头应下,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
晚上,冯奶奶几个过来吃饭的时候,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悲愤的神色,看来他们已经差不多接受这个事情了。
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又能如何呢,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他们也只有这样快速地接受适应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不过,冯奶奶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从冯老爷子过世到现在,陶梅华那事儿算是最大的打击了,自从过了那次以后,对于冯奶奶来说啥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刘芝呢,能一个人坚强地将遗腹子的孙亮带大,很多事可能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慌乱,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也就能稳定下来了。
就连孙亮也好像一时长大了一样,他现在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丁,虽说只有十三岁,可小家伙这两年因为吃得好长得也特别快,个子已经有一米六五了,配上他严肃的小表情,整一个小小男子汉。
曲长歌很是欣慰,从她穿越到这里来,已经有六、七年了,这个小家伙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长大能撑起一个家的样子了,她如何不欣慰。
赵况这里一边给冯奶奶夹菜,一边问道:“奶奶,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嗯,都收拾好了,需要带走的都打包了,其他的不能带走的也都打包好了。这边的家具多半是从厂里租的,如果厂里实在是想要收回,小况你就把东西都收你们家来。这把钥匙就是我们家的房门钥匙,到时候就得全靠你们了。”冯奶奶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不能打没把握的战啊!
赵况接过钥匙:“这个肯定的,保证不会丢一样东西的。”
这个时候家里置办一样东西,那都是照着一代人那么用的,只要能用那是绝对不能扔的,所以这个时候除了除四旧的那些东西,一般人家都不会往外卖废品的,因为没啥可卖的。
吃过饭,赵况又把冯奶奶几人送回家,约定好明天出发的时间。
回到家里,一家人进了秘境,赵况和曲长歌将两个小的哄睡了,就悄悄出了秘境。
两人都穿的是黑色衣服,这样能融入夜色,不被人注意到。
也是赶巧,两人出来没多久居然正好碰上了不知道在哪里喝得熏熏然的张宝则。
夜已经有些深了,天气又有些冷,搭着还有一些回老家过年的职工,宿舍区很是冷清,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张宝则一步三摇地从对面走过来,浑身散发出强烈的酒味儿,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
曲长歌一见他就来气,正想过去点晕他,然后再做点什么。
赵况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着急,听他嘟囔啥。”
曲长歌拽着赵况隐身在路边的一丛冬青后面,两人都竖起耳朵听张宝则絮叨的是啥。
“哈哈哈,让你嘚瑟,这回好了吧,有人替我教训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到这里,张宝则又仰头朝天哈哈笑了起来。
曲长歌发现赵况被自己拽着的手在发抖,知道他已经是怒到极致了,忙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接着,她松开了赵况的手,猫着腰绕到了张宝则的后面,伸出两根手指头冲着他的腰窝一点,张宝则那狂妄的笑声戛然而止,慢慢软倒在了地上。
赵况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将那人直接扛到了肩上,两人一路小跑往那浓郁的夜色里而去。
两人回到家里,迅速进了秘境,爬到了一个山头上,站在高岗上,看着下面他们两个辛苦种下、即将丰收的农田,满足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也只有到了这里,两个人才能放开声量大声地笑了起来。
笑过以后,赵况转头要对曲长歌说话,曲长歌却是一抬手:“不用叮嘱了,不就是不能露出痕迹来。放心吧,看着张宝则吃哑巴亏,受世人唾弃,那是最好的回报。”
赵况也不再啰嗦了,只冲着曲长歌竖起了两根大拇指。
因为第二天要陪着冯家众人回红旗村,曲长歌没让赵况睡觉,两人干脆修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