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兰满脸佩服:“你可真行,自己还是个孩子,居然还帮人家养孩子。”
曲长歌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实在是不愿意成为一个别人嘴里的话题。
好在张淑兰见曲长歌没有再答话,知道人家可能也不愿意说了,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了。
休息完了,大家又开始埋头苦干,抬沙子,搬水泥,一个个忙得灰头土脸的。
新职工都有些后悔把新工作服穿来了,可这必须穿工作服上班也是厂里的硬性规定,只是他们都有些舍不得,这么崭新的工作服却是弄得乱七八糟的。
百忙之中,曲长歌却发现马志刚开了小差,他跟他师父,也就是班组长徐振说了句什么就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过了半个多小时都没见回来。
曲长歌也没管他,这人在村里就是个精明的,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亏,还总想着不吃亏占便宜。人家都说吃小亏占大便宜,没听说过不吃亏尽占便宜的。
好在村里的人都是那种比较纯朴的,再说了红旗村的收成好,无论如何倒是能吃饱的,所以也没人管他时不时地偷懒。
人总是这样,在一个方面占着便宜了,总想着总能占便宜,还拿旁人都当成傻子。
可俗话又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所以,没过多久,马志刚的一个师兄就把他告到徐振那里去了。
徐振当时虽是没有说什么,可曲长歌看到他那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等会估计有好戏看。
果然,到了中午下班之前,徐振召集班组的人开了个会。
在班组的休息室里,徐振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对着四下里散坐着,累得不行不行的组员们说道:“今天有新来的职工工作态度不端正,说是请假去上厕所,足足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我现在提出警告一次。以后谁要再用这样的法子偷懒,那就莫怪我把这事儿捅到统计员那边去了。”
马志刚本来还很悠闲的模样,听了徐振的话顿时变成有些惶恐又有些怨毒,他往余下的同事们脸上看了过去,想看看是谁告了自己的黑状。
可惜,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地听徐振讲话,脸上的神色都是非常正常的。
马志刚很不甘心,眼睛又巡视了一圈,最后却是定在了曲长歌这里。
这里只有曲长歌跟自己认得的时间长,还有谁会注意自己消失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是这个臭女人,没事盯着自己干嘛?
他心里这么一想,面上就带出愤怒来,可他也是知道曲长歌实力的,干活就是一小牛犊子,他们村里很多男的都比不过,如果自己要跟她起冲突,还不定鹿死谁手呢。
一想到这个,马志刚又怂了,他这种人喜欢占便宜的人还有一点,那就是特别害怕吃亏,如果跟女人打架打输了,那不光是面子上的问题,还有挨揍受痛的问题。
徐振看自己说马志刚,他还一副四处看来看去的模样,指定是找那个告发自己的人呢,心下对这个人更是不喜,这种人不能吃苦耐劳不说,还想着打击报复啥的,心胸狭窄。
他是最喜欢整治这样的人了,原来在总厂那边手下也有这样的职工,那还不是让他整得服服帖帖的。
曲长歌也看到马志刚那德行了,不过看到后来他那怂样,又见徐振盯着马志刚看了半天,知道这事情以后有得他受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好好干,还是少些事情的好。
下班的铃声响了起来,厂里各处的高音喇叭也开始放起音乐来,众人三三两两地走出工作区,多半往食堂过去,少部分就回了家属区。
赵况在车间门口碰到曲长歌,直接跟她说了声:“我去食堂拿饭,你先回去吧!”
曲长歌倒是知道,赵况回去了也没用,炉子啥的都放到了秘境里,她点头说道:“你去吧,我先看看椿树去。”
赵况转身往食堂去了,曲长歌直接往鸳鸯楼去了。
回到家里,曲长歌进了秘境,小翠见她回来,直接把椿树放到了曲长歌手里,自己就没了踪影。
曲长歌倒是知道,这也不能怪小翠,平日里虽然也让它帮着带椿树,可那也是有时有晌的,如今倒好,估摸着得有几个月了,怎么着也得等幼儿园弄好了。
今天晚上得让赵况给小翠做做思想工作了,让她帮帮忙了,别的办法也真的没了,她也舍不得把椿树放回红旗村,要一周一周的见不到椿树,她是真不行。
曲长歌想,以后就是自己另外有了孩子,她也不会不想椿树,这个孩子除了不是她怀的,不是她生的,其他的所有都跟她息息相关。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抱着有些困的椿树出了秘境。
刚把椿树放到床上,曲长歌就听到门口有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赵况已经端着早上她送过去的饭盆回来了。
“这有食堂蒸饭是不错,可这饭蒸得有些硬,没有自己煮的好,以后只中午蒸饭,晚上还有节假日还是自己蒸吧!”赵况把那盆米饭放到了饭桌上。
曲长歌伸头去看,果然是有些硬,不过能省一些事就已经很好了。
她把赵况送进了秘境,自己则带着椿树在外面玩了会儿。
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