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还把那个贱人叫得那么亲热,她是你什么人?”刘贵花疯狂起来。
曲刚对着刘贵花喝道:“你声点!”
刘贵花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就要往曲刚脸上挠去:“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居然这样对我!”
曲刚两只手抓住刘贵花的两只爪子,还要开口说什么,却是听得堂屋门“咣当”一声倒了下来。
刘贵花和曲刚两个吓得一哆嗦,转头一看,看到曲长歌这个大魔头迈着大步进来了。
大魔头一张脸冰冷铁青,看得两人心里直打鼓,这是听到了吗?
曲刚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大、大妞,你、你有、什、什么事吗?”
刘贵花这时候再不敢露出泼妇的样儿,反而像只绵羊一样往曲刚身后躲,不敢让曲长歌看到自己。
“把东西拿出来吧!”曲长歌这回用的是陈述句。
曲刚还想装傻:“什、什么东西?”
曲长歌一瞪眼:“别让说第二遍!”
曲刚觉得这一回可能是躲不过去了,只是那些钱已经十多年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会子哪里舍得给出去。
给了以后,这家里还要怎么活,闺女出嫁倒是容易,还能跟亲家要彩礼呢,可他还有两个儿子,还有这房子正准备开始修呢……
他在这里一个人脑补个不停,那边曲长歌见他只是脸上神色变换不停,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一伸手在桌上使劲一拍,那张实木饭桌就让曲长歌拍了个四分五裂。
曲刚和刘贵花两个同时往地上一坐摊成了一滩泥,实在是这腿不给力站不住了。
“还不去!”曲刚和刘贵花只觉得曲长歌这声音仿佛是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
曲刚和刘贵花两个顺地就爬出了堂屋门,一抬头就看到赵况双手抱胸,正低头俯视他们。
两人也不敢多看,歪歪扭扭地一路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况只听得屋里“噼里啪啦”一阵闹腾,两人又原路爬了回来,实在是两人没力气站起来,四肢着地才能动啊!
曲长歌在屋里看到两人爬回来,一伸手,曲刚就把手里的蓝布包袱双手奉上。
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曲长歌觉得这些人就是欠收拾,一回收拾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敢恣毛了。
看来一次把他们打回原形估计没啥意思,就是要这样,过一阵子就收回来一些东西。
等他们以为这是最后了,结果又要被打击一回,直到所有东西都收回来,他们一无所有了,那才叫崩溃,那才有意思。
不过自己还没出手,对方就吓成这个样子,曲长歌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就是了。
曲长歌接过那蓝布包袱,打开来一看,全是钞票,有十元的大团结,还有五元、两元、一元的,粗略一看怎么说也有三百多吧,看来这些都是曲刚从曲强一家子压榨出来的了。
不过里面都是钱,没有别的东西了。
曲长歌一瞪眼:“就这些?还有呢?”
曲刚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了,实在是都在这里了。”
“好好想想再说!”曲长歌冷声说道。
曲刚听话地沉思起来,这钱是没全拿出来,可是曲长歌是怎么知道的呢。
刘贵花想到剩下的那点子钱可都是他们唯一的本了,如何能拿出来,要是都拿出来可就是无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她那怂胆子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一双三角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大妞,这真没有,只剩下些粮食了,可不能连粮食都要吧,我们一家五口都得饿死了。”
曲长歌本来是要甄丽珠写的保证书,哪知道听刘贵花这意思他们其实还有钱啊!
她也懒得跟刘贵花啰嗦,一双如刀一般的眼睛射向曲刚:“你说!”
曲刚看到她那刀子眼,顿时就缴械投降,对着曲长歌说道:“我、我去拿!”
刘贵花“嗷”的一嗓子就蹦了起来,抱住曲刚的一条腿不放:“哎呀,孩他爸,可不能再拿了,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这房子不修,冬天咱们一家五口不得冻死了。”
曲刚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让他拿别的钱,那修房子的钱还是要留下来的。
他假装训斥起刘贵花来:“你胡说什么,钱我都会拿出来还给大妞的,本来就是大妞的钱,都是你挑唆的。”
哪里知道刘贵花没整明白,以为曲刚这是将所有的锅都扔给了她,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曲刚你丧了良心了,刚刚可是你说的……”
曲刚吓得一把捂住刘贵花的嘴:“你胡说个啥!”
他骂完刘贵花又转头对曲长歌说道:“我这就去拿!”
曲长歌听他们两个在那里狗咬狗,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两个。
曲刚脖子一紧,仿佛又感受到那日出不来气的感觉了,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往门外爬去。
这回他就好像后面有什么追一般,爬得很快,也不知道在屋里怎么弄了一番,又拿了个布包回来。
曲长歌打开一看,居然又是一堆钱,这回都是十元的,看上去起码有五百元。
呵呵,还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