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歌现在总算是能认得苞谷和红薯了,这两样东西在她那个时候还是没有的。
看到稻谷,其实她也有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南方,不然这里根本就不种小麦呢。
可惜了,现在又是困难时期,估计什么白面馒头和面条之类的东西暂时是别想了。
她吃惯了面食,对稻米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到了这里有一天了,她还没吃过一次正经的白米饭。
曲长歌指着地上放的那两个看上去加起来不过五十斤的可怜袋子说道:“就这些?”
曲刚恨恨地瞪了刘贵花一眼,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当然不止,你二婶记错了,我这就去拿!”
曲长歌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曲刚一溜小跑地走了。
前身的记忆告诉她去年的粮食虽然分得不多,可是每人还分了二十斤谷子,这脱了壳怎么说也有十多斤,这两袋子连大米或是稻谷一粒都看不到啊!
曲刚再过来就拿了一袋子差不多五十多斤的稻谷,一会儿又跑回去拿了一袋子五十多斤的苞谷来,这两袋子的体积明显就比那两袋子大了许多。
他也没办法啊,再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招惹这个魔头了,只想着她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好,看到她没吭声了,暗地里抹了一把汗,总算是混过去了。
曲长歌见他识趣,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这些粮食对于她的大饭量来说有些少,可这时候已经三月了,到秋天分粮也没几个月了,她还能打些野味补油水呢。
反正她是不愿意再跟这些人同桌吃饭,再吃下去,她觉得自己能吃吐了。
唯一让她有些不满意的是她喜欢吃面食,而这里根本就不种麦子,哪里来的白面。
这个事情,看来以后还得再想办法了。
曲长歌也没有客气,一手拎着刘贵花给的,一手就把曲刚拿过来的东西拎了起来。
曲刚和刘贵花一看,也都不言语了,这丫头力气真的大,看来打自己那回还没用全力呢。
特别是刘贵花,她万分庆幸刚刚自家男人阻止了自己说什么,不然说不得又是一顿皮肉之苦,这丫头要分出去就分出去吧,反正原来占的便宜也够多了,还有那些抚恤金啥的,她也没要就已经不错了。
这要是搁原来,刘贵花哪里会这么想,只觉得曲长歌那便宜还能多占一些,必须要深挖。
就是曲香香也将刚刚自己那些不服气压了下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那些都是不堪一击,再去就是现眼外加自找不痛快了。
曲长歌拎着那些东西回了自己的小屋,想着曲刚这么痛快,一来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二来以为这样她就不会翻以前的旧账了。
做梦去吧,她会让他们知道啥叫吃了她的都要吐出来。
把那些粮食都放好,远处传来了上工的敲板声,曲长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上工了。
她这回出门早,到上工的工棚那居然只有于支书和会计两个在,其他的人还没影子呢。于支书看到她,想起昨晚上小儿子拎进来的那只肥兔子,趁着没人就招呼她上一边说话。
曲长歌知道是咋回事,跟着于支书过去了。
“大妞啊,昨天那兔子是你送来的?”
“嗯,伯伯,我昨天和亮子两个打猪草的时候,正好碰到这兔子撞树上晕了,我就捡了。于婆婆对我这么好,我也没啥报答的。”
“我和你于婆婆可不要你报答,只要你好好的就成。不行,你还是今天去拿走吧,你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得好好补补。”
“支书伯伯,您说我二叔二婶那样对我,我再把兔子给他们吃,我是不是傻啊?”
“这丫头说啥呢……”
“支书伯伯,谁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得很,说啥我也不会拿走的。”
于支书看着村民们稀稀拉拉地已经往工棚这边来了,也没办法跟她讨论这事儿了,想着曲刚两口子干的事情,干脆说道:“那你中午到我家里吃饭,我让你叶伯娘做给你吃。”
叶玉玲的手艺比起刘贵花和刘寡妇都要好,曲长歌笑眯眯地小声对于支书说道:“伯伯,我可是有口福了!”
于支书瞪了她一眼:“伯伯说的你可得记住了,铁犁峪是不能去的,知道了吗?”
他是真怕这丫头原来蔫不出溜的,这一厉害起来,不管不顾地去铁犁峪找肉吃了。
“知道知道,肯定不会去的。我和亮子一起打猪草,咋也不会去铁犁峪的。”曲长歌保证道,她也自然之道于支书害怕什么。
于支书想起孙亮他爹就是在铁犁峪附近遇害的,刘寡妇肯定是不会许孩子去那边,如果曲长歌总是和孙亮一起,倒是不怕她会去那边了。
他们这对话刚刚结束,曲长歌就听到孙亮喊自己:“姐姐!”
曲长歌转头一看,果然是孙亮和刘寡妇过来了,孙亮一脸惊喜地朝她跑了过来。
“刘姨!”曲长歌让过孙亮,对着刘寡妇招呼了一声。
刘寡妇过来也跟曲长歌寒暄起来,虽说她们两个刚刚在一起吃过早饭,可还是有话聊。
孙亮一点都不在意曲长歌对他冷淡,跟一只小狗一样围着曲长歌和刘寡妇。
刘寡妇也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