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
可是这么一想,怀瑜吃辣的东西也很少见。
与其说是很少见,倒不如说根本没有见过。
明长宴左思右想的时候,怀瑜突然反问他:“你会吃辣吗?”
明少侠摸了摸下巴。
辣?
……好像吃过?
会吃?
算不上。
他瞥了一眼怀瑜,心中暗暗想道:本来是我问他,现在怎么变成了他问我。
明长宴开口就是:“会啊,怎么不会!我告诉你,你可别小看我,怀瑜,我吃辣在整个临安都赫赫有名,没有我不能吃的,懂吗?”
怀瑜听到了他这个回答之后,竟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坐直了身体,看起来胸有成竹:“我也会。”
明长宴心中却给他打了个问号。
他暗道:肯定是逞强,为了不输我面子罢了,这小祖宗向来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能吃什么辣?
马车外面的人声渐渐鼎沸起来,到了客栈之后,众人将行李放置好。
按道理来说,由北向南,到了蜀中,温度应该会慢慢回暖。
不巧的是,这几天正好遇到了蜀中的倒春寒,温度不但没有回暖,还下起了大雪。
明长宴裹着厚厚的大衣,领边一圈白色的茸毛,几乎快跟他的皮肤颜色重合到了一块儿。
脚步一抬,明长宴就要往客栈外面跑。
怀瑜拽住他的披风,他没跑远,又被拽了回来。
明长宴道:“怎么啦,你要我带你一块儿出去吗?”
怀瑜道:“我跟你一起。”
多一个人也无妨。
明长宴养病这段时间,都快在床上发霉了。
他长久没有活动过,四肢走起来都僵硬。嘎吱嘎吱,就跟生锈了似的。所以怀瑜这时候也不拦着他。
明长宴道:“先说好。你要是跟我出去,你就得听我的。”
怀瑜点点头。
明长宴心中满足感油然而生,顿时觉得自己厉害大发了。仗着怀瑜不跟他一般计较,明少侠又说道:“我要吃什么,你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怀瑜继续点头。
明长宴一边走一边道:“说起来,我对蜀中也是蛮熟悉的!”
怀瑜偏头看着他,等他下文。
明长宴看他的样子,倾诉欲得到了大大的满足,摸了摸鼻子,说道:“虽然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听过这里不少的好东西。方才听小二说这附近有个帝王锅,特别有名吗?”
话音一落,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几个声音。
“大师兄!”
“大师兄!大师兄!”
此起彼伏。
秦玉宝栓好了马,转头一看明长宴出门。二话不说,拍了拍花玉伶的肩膀,就跟了上来。
明长宴道:“跑慢一点,大雪的天气,地上打滑。”
秦玉宝还带了两把伞,就是怕一会儿天又下起了雪。
他道:“二师兄一会儿过来找我们。大师兄,你是要去吃饭了吗?”
明长宴掐指一算,抬头看看天色,这个点吃午膳刚刚好。
众人早起从上一个镇子出发,只随意地吃了些果腹的。到了中午,半大的小子,吃得多,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街上因为积雪的缘故,愿意出门走的人不多。
清清冷冷,偶尔也有几声吆喝。
明长宴道:“吃啊。民以食为天,当然要吃!你们有什么要吃的吗?”
秦玉宝惯来听明长宴的,便道:“大师兄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明长宴看向怀瑜,怀瑜淡然道:“依你。”
明长宴一拍手:“好啊,这可是你们说的。”
他的目光在街上扫荡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
加快脚步,明长宴很快的穿过了两条街。
怀瑜走在后面盯着他,一边注意明长宴蹦哒得会不会过于欢快,把身体给弄坏了。
实际上,明长宴也没有这么柔弱。但是三番两次这么折腾下来,怀瑜就是不怕也起了警惕心。
终于,明长宴在一处酒楼下面停住了脚步。
秦玉宝道:“好热闹啊!”
花玉伶跟上来,见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感慨:“确实热闹。我说怎么街上没有人,原来都到了这里!”
面前的酒楼,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各路人马都有。
花玉伶抬头望去,在酒楼的最上面,有一扇巨大的旗子,黄底红边,上书三个大字:蜀霸帝王锅。
他下意识的念了出来,随即问道:“什么叫做帝王锅啊?难道锅也分个三六九等,有当皇帝的锅,还有当百姓的锅吗?”
秦玉宝也不解。
明长宴道:“错了。帝王锅不是说这个锅当皇帝,而是说锅里吃的东西多。”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怀瑜。
怀瑜遂十分配合,说道:“何解?”
明长宴得了便宜,不卖乖了,缓缓解释道:“这个嘛,我也是听说来的,没吃过。”
天清众弟子中,只有钟玉楼的老家是蜀中。他也是在曾经某个平凡的一天听说过来,钟玉楼结束了练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