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天白日堵在宫廊说话不方便,不如,先一起去白鹭书院如何?”
听到白鹭书院,阿珺眼前一亮:“你说得很对!我正要去白鹭书院一趟!”
四人雇了一辆马车,明长宴掀开帘子,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车内有香炉暖气,他抱着汤婆子,理直气壮地靠在一边。
阿珺诧异的开口:“你怎么比我还怕冷?”
明长宴道:“哦。天冷了就怕冷,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
阿珺道:“可是我听说,习武之人,身体都是很好的。像你这样还怕冷的,我从来都没见过。”
明长宴开口:“那你现在看到啦!好了好了,别问这个了,说起来,我前几年是不怕冷的。大概是今年入冬格外冷一些。怀瑜,我怎么看你手里那个暖和些,你要用么?”
怀瑜摇头。
阿珺道:“怀瑜哥哥怎么可能用这个!”
明长宴笑嘻嘻开口:“那就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啦。我不客气了。”
马车行驶到一半,颠簸一下,骤然停住。
明长宴掀开帘子,往外一看。
阿珺问道:“怎么了?”
驾车的回头道:“公主,前面好像出事了?”
阿珺开口:“出了什么事,你下去看看。”
往常,阿珺出门带着段旻,却也是要带几个侍卫。但是今日跟怀瑜出门,便什么都不用带。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坐在她身边,因此,寻人问事这原本是侍卫干得活,如今就交给了马车夫。
片刻后,马车夫回来,说道:“似乎是两个外邦之国发生了一点冲突。”
阿珺道:“冲突?土阵的人呢?都是当摆设的吗?”
马车夫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处再往前就是琅琊小河。附近都是外邦驿馆,中原的王法管不到他们。”
阿珺怒道:“岂有此理!王法管不到他们,难道他们是要造反吗!”
马车夫道:“琅琊小河是出了名的国中国,哎,公主千金之躯,莫要动怒,伤了身体。”
此时,明长宴问道:“外邦人吵起来了?狗咬狗嘛,他们吵什么?”
正要派马车夫再去打听时,众人发现,已经不需要了。
哪两个吵架的外邦人打了起来,一路打一路往明长宴此处走,终于在他们的马车前面一射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男人,破口大骂:“你有病吗!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就打人!我们哪儿得罪你了!”
他骂的,是动手打人的那位女人。
一身异族打扮,腰间挂一壶好酒,五官深邃,令明长宴微微一愣。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异族女人打量,直到被手中的汤婆子烫到,才回过神。一回神,就看到怀瑜冷冷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心中一个激灵,暗道:不好。
不好在哪里,暂且未知。
总之,看怀瑜的样子,又要耍脾气了。
明长宴连忙道:“这个人我认识。”
怀瑜哼了一声。
明长宴又立刻改口:“不是,你别信传闻啊!”
怀瑜冷道:“什么传闻?”
明长宴压低声音道:“就是我只认识漂亮女人。这个人虽然也挺漂亮,但是我认识她,纯属偶然,我是去买书的时候认识的。”
怀瑜挑眉道:“买书都能认识。”
明长宴悚然一惊:“是她先打我的,我没还手。好了,不跟你说这个,总之,这是小事。我记得,别人叫她海先生。我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情,也是关于她。并且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去琅琊小河内卧底的事情,我当时扮成白国的人,说了大月的国语,就被这个女人抓了个正着!不过,她武功不如我,被我用针线给定住了。”
他往外看去,海先生正与那个男人吵的如日中天。
明长宴一看那男人,也愣了一下。
怀瑜道:“怎么了?”
明长宴开口:“那个人穿的是大月的衣服。”
海先生骂道:“大月实在是不要脸!穿着白国的衣服冒充自己是白国人,被我抓到了还敢逃跑!我今天就非要教训你不可!”
大月的侍卫却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说:“老娘儿胡乱放屁!谁他妈冒充白国了,狗屁国家有什么好冒充的!”
其中,围观的一名白国的人,忍不住骂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俩吵就吵,打就打,拉我们白国下水好玩儿吗!”
两方对打,变成三方混战。
明长宴听清楚他们吵架的来龙去脉,便立刻知道,海先生是把那次自己冒充白国的账,算到了大月国头上。
海先生的武功虽然不及他,但是欺负这种小鱼小虾绰绰有余。
明长宴虽然对大月的感情不深,但好歹此事是因他而起,自然不能做事不理。
一根针,从马车中如闪电一般穿出来。
海先生扬起鞭子的手一顿,手腕处,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整一条手臂。她的鞭子骤然落在地上。
海先生猛地回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马车。
她右手不能握鞭子,便用左手捡起鞭子,飞身朝马车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