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细问你,你就被他给拽跑了。上一次,我也听你说了丑观音,她如何了?为何是又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明长宴道:“玉楼和明月的事情,我已经同你说过。我要跟你说的,是丑观音与嫁衣阎罗。”
李闵君道:“他们怎么了?”
明长宴:“丑观音生性狡猾,且性格诡异,行踪不定,千人千面,十分无耻。这一段时间,他们或许是因为大宴封禅安静了下来,你要留心身边不对劲之人。”
“我看你就挺不对劲的,你都舍得拿着包裹从九十九宫搬出来了,一定有什么问题。”
明长宴翻了个白眼。李闵君又正经地问道:“既然你知道丑观音是离离,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说道此处,明长宴啧了一声。
“原是该我得手了,结果中途出了小岚那事,我抓着她去了赵府看是不是真的,谁知真如她所说一样。当时我急着去皇宫,虽然伤了她,但最后是被她跑了。”
“若是直接就能杀了她,那倒省事了。可她背后还有喜阎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喜阎罗会是谁。玉楼死了,你们都还好好的,可听你说天清除了被小寒寺砸过一遍什么都没丢,我想知道她为何要那样害死玉楼。”
“我还想知道明月在她手上呆了两年,都做了些什么,我有好多东西想要问。”
“此人最擅长易容,一旦钻进人群,就是把江湖翻过来找一遍,也找不到她。只能等她自己现身。”
李闵君道:“或者,我们逼迫她现身。以她们做的那些事,不可能只是被识破就落荒而逃。”
一边说着,明长宴陷入了回忆,二人沉默片刻。中途,被书客前来问是否买报纸的敲门声打断。
打发走了小二后,李闵君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跟云青到底怎么回事?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几年没见到你的原因,我这会儿真觉得你看着挺不对劲的。”
明长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茫然道:“什么怎么回事?”
李闵君眉头一皱:“还能有什么事!我说,你不会扮他老婆扮上瘾了吧,我承认当年是我们的打赌,我让你去带男人上来。但是,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难道你当真了吗!”随即又嘀咕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开玩笑太多,害了你。”
明长宴听到这些,不知道怎么的更加烦躁了,道:“你胡扯什么呢?”
李闵君急了:“我同玉宝他们开开玩笑,说说假话罢了。我告诉你,你可别真的给我出什么事情了,天下的女人什么不好,你非要这个云青不可吗?”
“退一万步来说,我对你喜欢的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但是祖宗,就算是搞断袖,你也找个听话的,乖巧的,懂事的啊!你倒好,你跟国相搞到一块儿去了!你知道你这个做法,仅次于什么吗?”
明长宴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道:“仅次于什么?”
李闵君骂道:“仅次于你去给皇帝当老婆!”
明长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转过身背对着李闵君,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怀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今武功恢复全部仰仗他的医术,此恩此德,本少侠没齿难忘。”
李闵君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只觉得此人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扶额道:“你最好是这么想。只不过,你这么想,他呢?听你说一年多来你几乎天天和他腻歪在一块,他还帮你做了这么多事,连神仙草这种东西都给你吃了,他图什么?”
这一问,倒是把明长宴问住了,怀瑜这么帮他图什么?他是这么闲得无聊的人吗?
明长宴哼哼了两声,突然想到自己身为一个长辈,喊了怀瑜一年的“哥哥”,大概这就是一个大哥对小弟的关照吧。只不过,这等丢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李闵君的。
“好歹他当年也在天清呆了好几个月,我又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就他那个脾气,帮你帮到这种程度,在我这个旁人看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如果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明长宴,老实说,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明长宴转过身来,挑眉道:“你有病?”
李闵君道:“你才有病!你是不知道,我跟你闹一下,他那眼神就立刻要扫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没有,总不会要一个男人吧。”他打量了一下明长宴,总结道:“还是一个说话可恶、开口能气死人的男人。”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突然就被自己给说服了,对自己肯定道:“说得也是,对啊!他可是小国相啊,怎么会看得上你?”
“混账!我哪里不好了?看上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明长宴遂揍之。
这几天,过得相安无事。距离大宴封禅,也越来越近。
明长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得空。他的时间似乎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占满了,不是面对新的朋友失去,就是面对旧的朋友的坏消息,铺天盖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几天,他难得什么都没想,专心致志的——刺绣。
不过,明少侠的刺绣,与普通女子大相庭径。落月针在他的手中用的出神入化,此针俨然不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