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仙人在场,想必这件事的真实度不会太低。难怪不得,我说明长宴他好歹也是天清派的大师兄,天清是个名门正派,他也不至于成天干出灭人满门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万千秋的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前几年,不是谣传那杀人满门是他做的吗?还有那个雨阵!我看啊,悬!”
“那庄笑怎么啦?”
“还能怎么,肯定是被抓起来了嘛!赵家的人能放过他吗!据说,他与那赵家的小公子感情颇深,没想到最后竟然做出如此令人心寒之举,冲到皇宫里去大开杀戒……真是个白眼狼!疯子!若非他是个孤儿,说不定要灭九族哩!”
“庄笑武功如此之高,为何没上江湖缥缈录?”
“哼!你没听见老刘刚才破口大骂吗?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嫁衣阎罗不也没有上江湖缥缈录?但是你见过这么多年来,哪个人从他手中活下来过?”
听闻“嫁衣阎罗”四字,周围的人连讨论声音都降下来了几分。
毕竟,这魔头在江湖中,叫一众豪侠闻风丧胆,唯恐自己被嫁衣阎罗盯上。他的武功鬼魅残忍,但凡出手,从不失手。江湖缥缈录上虽没有他的名字,却是令所有人都默认他与明长宴之流在伯仲之间,并且,这也是当年有人说一念君子就是嫁衣阎罗的原因之一。
片刻后,才有一人说道:“只可惜,明长宴死了!否则,我倒想知道,他和嫁衣阎罗,到底谁厉害些!”
“他若是真的没死,喜阎罗也不敢这么猖狂了。在这两年,他是不是杀人成瘾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管他了?”
“怎么管?去管的全都死了!换成你,你愿意去送死吗!而且……他从来不杀平民和官员,只杀江湖人士,朝廷才懒得管他们。这本来是拿着苍生令的人才会管的闲事!”
“这……我又不是天下第一……再说,还不是你们逼死他的!要是他在!喜阎罗能这么嚣张吗!外邦的蛮子能这么横行霸道吗!真是一群废物,明长宴死后中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说,还为了争个苍生令起内讧搞得内耗得快完了,这段时间我是受够蛮子的气了!要是换成三年前,他们敢吗!还不是看了我们就要低头走!”
“别说得好像是你的功劳一样,你敢说你当年没有为明长宴的死拍手叫好?!”
“我、我又不知道这些是庄笑干得!陈年往事提他作甚,人都死了!”
“说实话,我也看不惯这群蛮子,真当我们中原没人了吗?”
一众人唏嘘片刻,又兀自散去。
人群的末尾,只剩下一个男人。
他嗤笑一声,十分不屑,拍了拍衣摆,转身离去。
刚走了两步,几名少年喊道:“二师兄!”
这几人,身穿白衣,袖坠两条丝穗,随风摆动,俨然是天清派的校服。
被几个少年喊住的,就是天清派的二师兄李闵君。
李闵君道:“不是让你们呆在客栈默读心法吗,怎么都跑出来了?”
秦玉宝道:“二师兄,客栈里来了好多门派的人,吵吵嚷嚷的,隔了好几个房间的声音都能被我们听见,根本默不了嘛!”
花玉伶连忙道:“是的是的!我作证。不过,师兄为何在这里?难道你也是来听书的吗?我们刚才站在另一边听,原来京都里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李闵君道:“这件事情跟你大师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他人死得渣都不剩了,但也算是沉冤得雪,我看他也别阴魂不散,该好好地去投胎了。”
秦玉宝嘴巴一瘪,说道:“我不喜欢听这些话。”
李闵君开口:“不喜欢怎么了?这是事实,不喜欢也给我听着!”
秦玉宝道:“不是说大师兄可能还没死吗……”
李闵君:“死没死难道我不知道?你要去听坊间传言?我说你大师兄其实没死,改嫁男人了,你信不信?”
秦玉宝低下头,踢了一踢小石头。
“二师兄总是说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哼。”
李闵君骂道:“说你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多大了,明长宴死前怎么跟你说的,要你好好练功!今年大宴封禅,我们天清一定要扬眉吐气,秦玉宝,玉楼走后,只有你的天赋最好,武功也最高,要是不给我拿出一点儿成绩来,我就要打你了!”
燕玉南道:“二师兄,那苍生令呢?”
李闵君愣了一下,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中原没有明长宴,恐怕大宴封禅之后,苍生令就要落入外邦之手。中原这次大概要有大麻烦了,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
燕玉南道:“那中原的皇帝不管吗?”
李闵君道:“大宴封禅向来实力说话,百年来都默认这个规矩,岂是中原皇帝说改就能改的。再者……除了外邦的民间好汉,皇族恐怕还有更多卧虎藏龙的高手。这些人比民间的更难对付,或许他们经过严密的训练,总之,是不拿到苍生令不罢休的。”
燕玉南道:“苍生令出号令苍生,这霸刀凶悍非常,能拔出者除了自身武功问鼎天下之外,还必须有极好的身体。否则,苍生令煞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重伤难愈,重则死无全尸。”
李闵君一边走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