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婆婆,可是要买香鸡子?”

那婆子冻得缩着脖子,

“你这香鸡子味儿好不好?”

平日里这儿卖吃食的多的很,今儿天冷,都没多少卖的。

曹娘子的相好来了,使唤她出来买些吃食回去,这么冷的天,她又不想费脚走远。

“您尝尝。”

梁堇把篮子放在地上,扒开上面已经凉透的鸡子,在最下面捡到一个还温着的。

那婆子接过来扒掉皮几口吃了,

“给我捡十个。”

梁堇把鸡子捡好递给她,然后把铜子接了过来。

婆子走后,梁堇又回到了那个背风的地儿。

没一会儿,那个婆子又来了,在那左右望着,见梁堇还没走,让她过去。

“卖香鸡子的丫头,你今日可算是走了好运了,那等子人爱吃你的鸡子,让我多买些回去。

你这篮子里还剩多少,全与了我吧。”

梁堇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原以为今日能卖掉半篮子就不错了,谁能想到这婆子能要完。

“多谢婆婆。”

那婆子也不让梁堇装鸡子了,说她家离这不远,说完就给了钱,想让梁堇跟着她家去,到时候好把篮子还她。

梁堇有些犹豫,怕这婆子是拐子,她年龄小,到时候又反抗不了。

“婆婆,这篮子你拿去,我不要了。”

反正这篮子不值钱,一文钱能买俩。

婆子见她不要篮子,便多数给了她一个铜子。

梁堇谢过了对方,就揣着钱袋子回家了。

她这篮子鸡子来的时候比往常装的要满些,一篮子卖完,一共得了三十八个铜子。

回去的路上,刮起了北风,天上飘起了雪花。

她把手里的油纸伞放的很低,这样还能挡住些风。

等快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冬天天黑的早。

离老远就瞅见下人院门口蹲着一个黑影,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桂姐儿。

桂姐儿见天黑又下雪了,不放心在外面卖鸡子还没回来的二姐儿。

就蹲在这等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桂姐儿?”

梁堇有些看不清人。

“你可算是回来了,都说了不让你去,你篮子哪?”

桂姐儿蹲的腿都麻了,二姐儿要是再不回来,她都要去找她去。

“人家把我剩下的鸡子全要了,篮子我便送与她了。”

梁堇见桂姐儿大冷天的在这等她,心里有些感动。

“走,家去,娘吃酒回来了吗?”

梁堇把伞往她那边偏了偏,俩人并肩回了家。

刁妈妈吃酒吃的醉了,躺在炕上,桂姐儿往她身上盖了一床褥子。

梁堇把冻得通红,有些发僵的手放在炉子上烤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进屋摸了摸刁妈妈的炕,见炕冰凉。

又和桂姐儿俩人把刁妈妈和她们的炕都烧了起来。

梁堇没回来前,桂姐儿也是想烧炕的,只是柴有些潮湿。

桂姐儿还给梁堇烧了热水,这是梁堇没有想到的。

炕烧了一会儿,她们俩人睡得西屋,暖和多了。

梁堇还没上炕,身子的冷意就被驱散了些。

在冬天,屋里还是有炕的好。

桂姐儿跪在烘热的炕上,手里拿着扫炕的笤帚扫着炕上的糕点渣滓。

还把俩人的枕头抖了抖,这枕头里装的是舂米舂掉的米壳。

把米壳在石臼里砸稀碎,就能塞到枕头皮里当枕头芯子。

这是很寻常的枕头,外面卖得还有塞着晒干菊花的“药枕”,十二文钱一只。

桂姐儿最近变的勤快了些。

躺在热炕上的那一刻,听着外面冷冽的风雪声,屋里跳跃的煤油灯上的火光,这些都让梁堇倍感平和。

次日一早,梁堇和桂姐儿醒来后,刁妈妈已经去外面把早食买回来了。

她昨日吃酒吃的多了,过了一夜,已经醒了酒。

外面的风声已经停了,地上没有雪,就是有些黏黏的,估计是雪化了。

她们家院子里的那口水缸,已经结了一层子薄冰。

刁妈妈冻得浑身发抖,她也没想到今年的冬雪来的这么早。

她往手上哈了一口热气,揉了揉自己冻的冰凉的耳朵。

弯着腰在柜子里翻找着她去年赶庙会买的汤婆子。

“娘,你昨个怎么吃酒又吃多了?”

梁堇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穿的厚,连蹲着净牙都费劲。

她不是不让她吃酒,应少吃些。

这府里不仅婆子吃酒,就连主子们也吃酒。

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在屋里烫些酒吃暖身子,这是常有的事。

但在下人院有那吃酒吃的多,便耍酒疯闹事的人。

所以刁妈妈只要去吃酒,梁堇都不放心。

不过刁妈妈比着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平日里也不怎么和那些婆子在一起厮混吃酒了。

这次是江大娘为那事谢她,她不好不去。

“我的好二姐儿,娘以后再也不吃这般多了。

都是她们灌我。”

刁妈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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