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直接将爬梯给锯成四段,分别带到自己的房间里。
处理完阳面的窗户,夏启又偷偷来到自家后院,打了好几桶水。
“哗啦啦——”
夏启站在阴面的窗户边,往长满青苔的斜坡上泼了好几桶水,由于山区内本就泥巴多,等他泼完了水以后,那坡上的泥巴全都变成了湿泥巴,夏启闻着泥巴和青苔遇水后冒出来的味儿,就知道它们变得滑不溜秋的。
任谁从上面下来,估计都得摔死。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厨房里的声音恰好停了,夏启赶紧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下之后,阿妈没有上来,而是让他下楼吃晚饭。晚饭还颇为丰盛,大多都是此地常见的辣菜,夏启吃了几口,发现还挺合口味。
夏启忍不住多吃了几筷子,阿妈看着他笑着说道:“阿启,你太瘦了,得养胖些才好啊。”
“嗯嗯。”夏启没有理会她的絮叨,赶紧低下头扒了两口饭,生怕她又来一句胖点更走婚更畅销之类的话。
二人在堂屋里吃完饭后,夏启将板凳摆到桌子上,原本他还想顺便帮忙洗个碗,奈何自己正在装病,他便又重新上楼去了。
他安静地躺在竹编床,等候着夜晚的降临。
夜深人静,啼声婉转的黄莺在窗外叫了起来,繁密的虫声似乎在他耳边响着,原本应该感觉吵闹,但夏启意外地感觉到内心一片平静。
他在竹编床上翻了个身,总有一种来度假的错觉。
不知道其他的玩家究竟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参加赶边边场?
从目前的状况来分析,他似乎又进入了一个角色扮演类的游戏,只不过这一次不用他来选择成为谁,系统自动为他分配好了亲属。
夏启又想了一会,忽然,楼下阿妈似乎在关上了门板,过了一会,她点着灯一盏灯上楼,见夏启躺在床上,她扫了房间一眼,忽然说道:“阿启,你怎么不将床边的窗户关上?”
闻言,夏启一挑眉,没有对窗户动手。
关上有用吗?
关上还不如他泼水泼到斜坡上管用。
“阿启,要关啊,你莫要太大意了。”阿妈眨了眨眼睛,神色慌张地扫了那阴面的窗户一眼,低声说道,“今天寨子里抓住到了一个奸细,听说已经被剥了哩……”
剥了……
夏启惊得从竹编床上坐了起来,有人被剥了?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赶紧顺着阿妈的话,紧张地问道:“奸细长成什么样?”
阿妈将灯盏放到他的竹编柜子上,回答道:“奸细他头发短短的,鼻子上戴着圆框子,身上穿着和咱们寨子里完全不同的长衣服,他走到路上的时候被咱们巡逻的哥儿发现了,绑到寨头的榕树上剥了。”
听说死掉的人戴着眼镜,夏启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小欧就好。
紧接着,夏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又摸了摸自己给自己剪的短头发。
他现在也没换衣服,怎么没被当奸细给抓出去?
夏启仔细琢磨着阿妈的话,听起来,那被抓起来剥皮的奸细是冲到路上被巡逻队发现的,而他却只在自家里,所以他没有被当成奸细抓走。
难怪刚来到这个副本的时候,阿妈就让他梳妆,原来梳妆是扮演寨子里人的第一步。
“阿妈,明天早起帮我梳妆吧。”夏启说道,在心中暗暗庆幸。
幸亏他白天出门锯树的时候没碰上巡逻队,否则他得被当成奸细被扒了皮。
“哟,你想通了啊。”阿妈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我明儿早上叫你。”
看着阿妈暧昧的眼神,夏启无奈地垂下头,他只说自己要梳妆,可没答应参加相亲活动。
将阴面的窗户关上,让阿妈放心了之后,夏启又轻手轻脚来到阳面的窗户边。
他悄悄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面看去。
只见大半座古寨都沉浸在夜色里,一片黑暗之中,不少吊脚楼上的窗户还亮着。
夏启数了数亮起来的窗户,发现一共有9扇窗户是亮着的。
为什么是9扇窗户?
夏启琢磨了一会,想起副本每次大概都是十几二十个人,很有可能这9扇窗户是一半玩家的数量。
将窗户重新阖上之后,夏启又躺了回去。
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觉了。
窗户外的风声、虫鸣声,甚至是昆虫扑扇翅膀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夏启在竹编床上翻来覆去,心想,他今晚会来吗?
又躺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夏启慢慢镇定下来,也许是因为他破坏了所有进入房间的途径,他今晚来不了了吧。
正当他准备睡觉时,阳面窗户上附近发出一道类似于扣门似的响声,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特别轻,让人感到恐怖诡异的同时,还显得还有那么一点点怂。
“咚、咚、咚。”
……还真敢来?
夏启太阳穴一跳,他猛地翻过身,一不小心,他的腰又扭了一下。
“嘶。”
一阵酸痛感重新爬到了腰上,夏启额头上滑下两滴冷汗,没来由的,他感觉自己胸口瞬间被火气给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