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心中遗憾,只想在争取一下:“张先生,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两幅额分,我家里面有两幅更大,画的比这两幅出色很多。
因为不方便携带,才没带过来给你看,您看把那两幅加上去怎么样呢?”
张和然摇摇头:“这个,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我今天来见你,也是路老的关系,按说想令尊这样不为世人所知的画家,很难在这样的画展上出展自己的作品。”
夏小沐有些泄气,他明白张先生的意思,协会办这种大型画展也是一种经营,每卖出去一幅画,主办方就能拿到一部分抽成。
为了保证画展能圆满成功,主办方会紧着出展名人的名画名作,一方面可以招来更多的客人,另一方也能保证盈利。
张和然看着他,因为酒精的刺激,一张脸显得更加的红润动人,不开心的小摸样,又惹人怜爱。
他忍不住心软:“这样吧,我回去问问协会,把你的情况报上去,看能不能再给你空出两个位置。”
夏小沐一听,眼睛立刻亮了:“那真的太谢谢您了。”
张和然跟着就笑了:“我尽量,但不一定能争取到。”
他又拿起酒水单子:“来,咱们再喝两杯。威士忌的喝法有很多种,跟柠檬水配在一起跟是别有一番风味,还有加入些苏大水,口感也很好,给你都尝尝。”
夏小沐无奈点头,他也能喝点酒,但架不住空腹喝。如今胃里火烧般难受,浑身都热腾腾。
张和然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就觉得眼前的人特比顺眼,忍不住的就想多聊一会儿。
而且这小孩儿,因为有事求着自己还不会拒绝,让他更飘了。喝着喝酒就又点了些。
路景寒公司就在世纪商厦附近,加上路氏集团的总部就在商厦顶层,他也时常来这里。
忙完公司的业务,已经是过了8点,顺道就过来看夏小沐的情况。
夜晚,隔着明亮的玻璃窗,看餐厅里的情形格外清晰。他一下车就看到,夏小沐跟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聊的喜笑颜开,坐的东倒西歪。
夏小沐只穿了件低领的灰色毛衫,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耳朵,脖子以及锁骨一下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而餐桌上放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酒杯。
路景寒眉头一皱,快步走进了餐厅。
夏小沐立刻就看到他了,眼睛立刻盛满明亮的笑意:
“咦,景寒哥,你来接我吗?我跟张先生再聊非主流艺术呢,你要不要一起听听呀?”
夏小沐语调缓慢,清亮的声音绵软悠长,想棉花糖一样,甜甜的,落在人心里痒痒的。
路景寒嗯了一声在他身旁坐下,抬眼看着对面的张和然:“张先生?画展负责人?”
张和然对上路景寒的眼睛,瞬间坐直了些身体。
对面的年轻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浓浓冷意,他面容冷俊,薄唇紧抿,眉间藏着一股子的煞气。
似乎感受到了外面阴寒的冬日夜晚,张和然不由得浑身打了和寒颤,瞬间酒醒了一半。
“你是?”
“路景寒。”
张和然:“路景.....”姓路的,景字辈的,S市能有几家。
虽然喝的有些高,但不至于脑子不清醒,路景寒啊,路家如今最有力的接班人,这次画展所租场地的少东家!
沉进在漂亮男孩的甜美的声音中,有些飘飘然的张和然,如同当头一棒,立刻变了脸色。
他打着哈哈讪笑着:“哎呦是路少呀。什么风把您给.......”
话说了一半,就看到漂亮男孩有些瘫软的身体靠在,高大的路家少爷身上,双手还去抓他的胳膊。
而路家少爷不但不拒绝,还微微倾身,让他靠的更舒服。只是一双冷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似乎要杀人一般。
这一幕,傻子也看出俩人是什么关系了。
张和然酒全醒:奶奶的,自己做了什么了,竟然让豪门金丝雀陪自己喝酒。
这不找死吗?!
他赶紧陪着笑:“路.....路少,是这样的,我跟夏小同学聊艺术聊的太投缘,一高兴就喝了起来,您别误会,我回去协会,一定尽量给夏同学的父亲多争取些额份......”
夏小沐歪在路景寒身上,乐呵呵的:“景寒哥,张先生人可好了,我陪他喝酒,他就能多给我两幅画额分......”
“是么”
路景寒柔声回答他,又伸出胳膊圈住摇摇晃晃的夏小沐的,将他半揽在怀里。
接着抬头冷笑,质问着张和然:“能出展多少额分,你说了算?负责人?哪门子的负责人?”
张和然结结巴巴:“我,我就负责会展的一些事物,出展的数量.....”
路景寒冷哼一声打断他:“你是忘了你们协会的荣誉会长是谁了?我爷爷把你介绍给夏小沐,是让你为小沐跑腿办事的。
你竟然拿着你负责人身份要挟他,让他陪你喝酒。张先生,你是觉得艺术圈待的不耐烦,想换换地儿。”
“我爷爷看重小沐,还特意嘱咐我照顾他的生活和安全,你倒好,竟然把我的人灌醉成这样,小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