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有其过人手段,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佐佐木所说的在某些方面很厉害。
站立良久,长生方才长叹转身,忧心回返,且不说自己眼下只是猜测推断,并无真凭实据,就算有,也没办法阻止改变了,因为此人已经怀了龙种,皇上有太多的女人,可能不会在乎其中一个,但有了身孕就另当别论了,这个女人不再是外人,而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此时白姑娘已经重达百斤,翼展接近两丈,房舍里已经容不下它了,只能暂时自后花园搭建鹰舍栖身,食量也越来越大,为了训练它自行捕食,大头便用活物饲喂,搞的后花园鸡飞狗跳,猪跑羊叫。
又过了几日,皇上又有赏赐,由于年关将近,这次赏赐之物便异常丰厚,足有两大车,全是各地进献的贡品,衣食用物,无一不有。
在诸多赏赐之中还有两盏硕大的红灯笼,每盏灯笼上都绣龙五条。
在大头等人指挥仆役搬拿赏赐之时,长生一直站在门口不曾说话,见他面色阴沉,大头不解发问,“王爷,怎么了?”
起初大头等人并不习惯称呼的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也就习惯了,因为亲王的身份比官员要尊贵许多,一直喊长生为大人等同在贬低他。
“让他们搬吧,你们跟我走。”长生转身先行。
听得长生言语,大头越发疑惑,急忙喊上杨开和释玄明跟着长生去往正堂,途经余一住处时亦将她叫了出来。
四人进入正厅之时,长生已经自正北主位坐了下来,脸色阴沉,神情阴郁。
四人见状疑惑对视,转而各自落座,转头看向长生,等他说话。
“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离开长安。”长生沉声说道。
“这么急?”大头愕然。
“王爷,出了什么事?”余一也很意外。
“在长安待的时间不短了,也该走了。”长生随口说道。
“离年关没几天了,过了年再走吧。”大头商议。
“明天就走。”长生面无表情。
长生极少出现如此严肃的表情,见他心意已决,大头急忙点头,“好,我马上回去收拾。”
几人全都顶着一头雾水,却无人敢出言追问,最终还是杨开率先开口,“是不是倭人抢了先?”
长生摇了摇头,转而长长叹气,“皇上下逐客令了。”
听得长生言语,四人震惊错愕,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杨开追问。
“刚刚,”长生抬手南指,“看到那两盏绣龙花灯没有?”
长生先前与大头说话的语气有些重,大头便不敢随意开口,最终还是杨开接话,“看到了,怎么了?”
“花灯是什么时候使用的?”长生反问。
“上元节,”杨开言罢,突然恍然大悟,“我懂了。”
不止杨开懂了,大头等人也反应了过来,此时还没到年关,但皇上已经将上元节所用的花灯赏赐了下来,表面上看是在提前赏赐,实则是在暗示上元节时众人仍在长安,确有变相催促之意。
言尽于此,众人回去分头收拾,长生则连夜书写谢恩辞行的折子。
折子是当晚写好的,但长生并未差人呈送,待得次日午后,众人动身之时方才差人递交转呈。
天上下着小雪,并不适合动身远行,但长生却并未拖延,对于皇上变相下达逐客令,他心里并不好受,冒雪离开实则也是在告诉皇上,自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要说此举是给皇上难堪也不至于,但见到灯笼之后立刻就走,也的确不算给皇上留面子。
长生自王府门前翻身上马,抖缰先行。
杨开余一释玄明策马扬鞭,紧随其后。
白姑娘载着大头振翅发力,唳叫升空。
五人并未隐藏行踪,在沿街民众的惊愕注视之下自南门出城,疾行南下。
长生的心情很坏,始终一言不发,大头等人有心宽慰,却又寻不到说话的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离长安已有两百多里。
就在长生勒马回望之时,南方山顶突然传来得意狂笑,“哈哈哈哈,这些天你们百般准备,还真以为离了长安能够大展身手不成?”
“司徒鸿烈?1大头失声惊呼。
大头话音刚落,东侧山顶亦传来了东方辰的森然冷哼,“别惦记着大展身手了,今日就让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