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喜悦——因为,他们都是“怪物”了,是同类了,这一点的共同认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抛弃了最后一点顾虑,她打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变化都告诉他。
到了海大门口,余姚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我在东门等你。”然后就挂断了。
方辰放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再看看窗外顺着屋檐倾斜而下的雨水……
“都快十点了,你还出去干嘛?一会儿楼门锁了!”陈临打着单机麻将,抽空扫了方辰一眼。
“有事!”
大学城就在海边,顺水而来的夏风夹着雨水卖力的,往路上来往的行人身上扑。
余姚避在海大传达室门口的廊下,从腰到脚,都在滴水。
方辰来的很快,撑着一把很大的深蓝色双人伞,踏着路上深深浅浅的积水,逆着光走过来。
离的越近,他的脚步越迟疑,最后停在校门口,隔着栅栏问她,“有事吗?”
余姚没有说话,只有浅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