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没了？”
“确实没什么大缺点。”亭林又想了想，非要说的话，性格闷了点。但是神仙们本来就寿与天齐，漫长的寿命中，不闷的大多爱作妖。
最明显的例证就是——和紫薇帝君同辈的神仙队伍，犯天条的犯天条，身陨的身陨，还有和凡人谈恋爱放弃仙寿的，总之大多都被自己作死了，像他这样闷一点的反而安全。
“那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对我……对我……”宋小葵支支吾吾，她当年为人的时候也是自幼跟着老神仙修行，没怎么经历过红尘，饶是已经成了仙，还是没法说出人家可能喜欢自己的话。
“你是说帝君心悦您？”
宋小葵：！！！
怎么回事啊你们，辛雨婷就算了，亭林也这样，说起来都不害臊的？！整个三界就只剩她一个人会害羞了是吗？是吗？！
没想到亭林十分淡定地说：“应该不会，你俩不是早就相过亲了，然后没成吗？”这种情况下，男方很少会回头吧，多没面子噢。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当年帝君对你惊鸿一睹念念不忘，这次打算近水楼台卷土重来，寄望于在凡间多接触然后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亭林说了一大堆，宋小葵却只听到了其中一句，瞬间从混乱中拎出了一条被她忽视的支线。
“相亲？”谁和谁？
见宋小葵一脸迷惑，亭林反而不解，“星君，虽然天尊逼你相过四五回亲，是多了一些，但你也不至于连人都记不住吧？”
都不怕以后见面尴尬吗？
其实第一次见到秦阙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不过他只是只鸭子嘛，口不能言。自家星君的性格他自然无比清楚，他还纳闷宋小葵和秦阙相处得挺融洽的，一点不见尴尬，两人都像没有前事似的，默契非常。这不像宋小葵的性格，他还以为自家星君在凡间历劫后终于成熟了。
没想到宋小葵“腾”地站起来，“我和紫薇帝君？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亭林“啊”了一声，表示疑惑，又思索片刻，举起两只鸭蹼慎重地推算，最后说：“大概在一千多年前吧，我记得是北宋年间，你下界去处置‘科考舞弊案’，天尊让你顺道去相个亲，虽然没说身份，但塞了照片在你卷宗里……”
不不，那时候还不叫“照片”呢，叫“画像”。
“结果你当时走得急，卷宗也没带，我用水镜台传音给你，你说知道了。”
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然、然后呢？”宋小葵问，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三天后才回我信息，之间经历了什么，你回来后也没说。”亭林说道，“不过我生怕我话没传到，还特意问你有没有见到紫薇帝君，你说见了。”
虽然是回答得挺敷衍的，但是相亲这种事，没看对眼也不会明说，他也不好细问，就照此回禀天尊了。
宋小葵思绪一阵疏朗，她突然想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天枢星君几次对她欲言又止，难道是在说这事？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可确实挺一言难尽的。
“科考舞弊案”的事她记得，但是相亲她完全没印象。她还记得她见了天枢和天璇几个人，但当时她以为是巧合，并不知道这是天尊安排的“正式会面”，而且北斗七星几个人长得跟亲兄弟一样，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更不知道他们中哪一个是紫薇帝君——他们那时候都是带着身份下界的，包括秦阙在内，也不长现在这样啊！
“还有一事，”亭林一拍额头，“星君那次归来的时候，和天尊告了一日的假，考试司也闭门谢客一日。”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宋小葵这样的三好员工，千年来，只请过这么一次假。
“是，我记得，”宋小葵说，“我回来后，不知为何，体内灵气乱窜，实在没法工作，大概是下凡的时候有些操劳，不过休息了一日就好了……”
说着，宋小葵又一怔。那次“科考舞弊案”在紫微宫插手下很快就摆平，她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她到底操劳什么了，为什么会累病？
“亭林，你说，我三天没有和你联系？那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那三天的事呢？亭——”
宋小葵抬头，却见亭林倚着墙壁昏昏欲睡，头一点，才猛然惊醒，困倦道：“星君，我方才的思考，似乎对体能消耗过大，我得立即睡个午觉，就不耗费星君修为了。”
说完，不等宋小葵撤回仙力，亭林已经自动恢复了鸭形，扭着圆润的，羽毛蓬松的翘臀，摇摇摆摆地走到小窝边，轻轻一跃，便一头扎进了梦乡，远远看去，就像一团软蓬蓬的棉球，分不清首尾。
宋小葵：思考过负？他们刚刚探讨了什么深奥的问题了吗？
——鸭子当久了，脑子也只有剩下那么一小团了是吗？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老师！宋老师！”
“哇，真的在这儿，我就知道来这找你没错！”沐皎皎焦急地跑过来，“老师不好了，鲍一和十一班打起来了！”
宋小葵皱眉，立即站起身，“和谁？”
“十一班！”
宋小葵挥手，“我是问，和十一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