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近三个月,谢韶筠飞过十几l次。
万米高空坠地那一刻,机翼轰隆耳鸣犹言在耳。
谢韶筠在飞机上一觉醒来,飞机正进行降落,下坠感明显,恰逢恶劣雨雪天,飞行颠簸也令这场下坠的过程,惊险百出。
谢韶筠在万米高空之上,体会下坠带来的心悸感。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池漪奔赴谢韶筠的路途里,可能已经习惯了不分昼夜升空与下坠的过程。
谢韶筠想到,也许自己应该搬家了。
把画室搬到南城,定时回家看父母长辈,姐妹相聚勤快一点,然后与池漪好好在一起。
*
从出站口出来,机场人满为患。
谢韶筠托着很小的一件行李,随人群走出机场,一抬眼,就与不远处的池漪四目相对。
池漪站在等待区,身后是一根用大理石堆砌的石柱,她没有靠上去,两条腿纤细笔直,杵在那儿比白杨树的树干都要笔直。
助理正站在她身边汇报事情。
人群里,池漪与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她气质出众,身材窈窕,穿一件简约纯色的缎面材质衬衣,下面是黑色缎面包臀裙,羊绒棉服披在肩上,垂坠极好,优雅扑面而来。
也吝啬于露出表情,直到与谢韶筠目光对上,池漪仿佛才生动了一点,扶正眼镜,丢下助理,往谢韶筠这边走。
行李箱被池漪接到自己手上,丢给司机。
谢韶筠主动牵住池漪的手,这回池漪的手是冰的,谢韶筠凑近池漪,问她:“等了很久吗?”
() “刚到。”池漪立即说,不过避开了视线,谢韶筠认为她在紧张,不知道怎么表达。
“那你运气真好,我一出来,你就能找到我。”
池漪回头,沉默地看着谢韶筠,谢韶筠佯装没看出来,问怎么了?
池漪就没能忍住,用陈述的语气纠正她:“我一眼能找到你,是因为一直盯着出站口,寻找你身影。只要你从里面出来,一抬头,就能跟我四目相接。”
池漪唇瓣是粉色的,可能急于替自己辩解,唇微抿着,泛着水光。
金丝边眼镜自鼻梁滑到鼻尖,谢韶筠听笑了,侧过身,帮她把眼镜扶正,手指下滑,抚摸上池漪柔软的唇瓣。
说:好了,知道了。”
司机在机场门口等,走出机场,两人坐在后座。
谢韶筠帮池漪系安全带,系好了,谢韶筠直起身要离开,池漪忽然拉住谢韶筠的手,没有让她坐回自己的位置。
而是盯着谢韶筠的眼睛,叫了谢韶筠名字。
“谢韶筠。”
谢韶筠与她对视,轻声应:“嗯?”
“你不要太相信我说的话,实际上,我刚从西城坐飞机赶回来,抵达机场是四点,我就没回去。可能有四个小时,在等你,但是航班晚点,没有具体降落时间,我就站在正对出站口的位置,看了很久很久。”
池漪桃花眼微眯着,四目相对,又叫了一遍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回头,环住池漪的脖颈,阳光有些刺目,池漪无法适应地垂着眼,谢韶筠就伸手替她挡住了阳光。
凑过去,拉了后车厢的窗帘,与池漪在车厢里接吻,吮吸她的嘴唇,然后一起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