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
不想开口,别人拿铁锹撬嘴巴,她也是牙关紧闭,换句不合时宜的形容词就是,刺头。
倒不是认为跟池漪的事不能说,关键在于,自从答应池漪试试后,实际上,两人每天靠电话维持关系,关系还没正式确定下来。
有些事情,谢韶筠暂时没问池漪,但迟早要弄清楚,还有她离魂这件事,事关性命,可能以前不怎么上心,现在她不是一个人。
池漪在法国出差,有几次大半夜要回国,都被谢韶筠拦住了。
她们需要时间解决一些问题,谢韶筠这回很谨慎,觉得池漪准备好了,她准备好了,再见家长。
谢韶筠搪塞两句,捡了保镖的事情言简意赅同她爸妈解释,说有个朋友
之前跟她提过,保镖这件事她自己之前已经在考虑中了。
事实上,池漪早半个月前就开始跟谢韶筠提,喋喋不休,电话频率高到不像话。
这么多天过去了,谢韶筠被池漪洗脑式念经给说服的七七八八,所以谢橙提这事,她几乎没什么反应答应。
毕竟她接触人会离魂,上一次娃娃溶解的事情太危险,承认自己有病,安全放在第一位。
谢韶筠答应了谢橙的建议,但在他离开病房前,埋汰她爸:“还好是我,不打算换爹妈,瞧您刚才说的那些糊涂话,不知道的人以为您跟远方亲戚分女儿呢?看把我妈气得脸都黑了,今晚指不定要被赶出房门。”
谢橙回头瞪了眼谢韶筠,手背被冯钱钱掐出青筋了。
扶住病房门,笑骂她:“小没良心,我是为谁,如果不是担心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耿耿于怀,委屈自己,真当你爸要让女儿。”
“嗯嗯嗯。”谢韶筠冲她爸挥挥手:“您跟我妈解释去。”
*
决定出院前一天。
琴晚电话再次打过来,连续打了三遍。
谢韶筠洗完澡出来,摁了接听。
琴晚问谢韶筠好了没有,抱怨她住院时间太久,准备什么时候出院。
谢韶筠回她,身体还行。
不过明天出院的事情没有开口。
琴晚便旁敲侧击问谢韶筠现在在哪个医院,说自从谢韶筠昏迷后,工作室以她的名义接下宝格丽珠宝秀,而工作室其余设计师水平暂时拿不下这个项目。
谢韶筠话听到一半,佛系打断琴晚:“嗯,那推掉吧。”
“怎么能说推就推,知道违约金有多少吗?”琴晚状似受到惊吓般报出一个惊人数目。
“是挺多的。”谢韶筠沉吟片刻说:“不过我们团队其余设计师如果做不好的话,强行拿下对方单子,可能会出现大问题,风险需要跟合作方提前谈,对方如果不介意这谢,继续做呗。”
谢韶筠态度随意,完全不接腔,琴晚劝说了好几回。
谢韶筠的回答都十分明确。
意思是做不做全看合作方态度,对方有一个月时间考虑换人,好好说话,对方不同意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你不会那么圣母吧?替别人错误买单。”
琴晚哽的说不出话来,谢韶筠没有照顾琴晚面子,转圜余地也没有。
自从lancy秀那晚,谢韶筠说话的语气便很明显生疏了。
不过谢韶筠忽然昏迷一个月,而且距离上次不欢而散情绪淡去很多。
以为这事可以通过交流解释揭过,琴晚放缓了语气,好声好气跟谢韶筠商量:“筠筠,我也是为工作室好,你舍得看见自己亲手打造的工作室口碑变差吗。”
“它发展成这样多半是你的功劳,所以如果你想带人走,我这边不拦你。”
谢韶筠似笑非笑说:“既然话说到这里了,琴晚。”语气顿了下。
琴晚抬头,四目相接。
“我想有件事你可能误会了,我并不想把工作室发展成大公司。画画只是一项小爱好,我擅长的东西太多了,不止这个,比如刺青、饲养员、徒步旅行者、导游都会一些……指不定哪天乐意,我便发展业余爱好了。”
琴晚被谢韶筠不思进取、撂挑子的惊人发言给震惊到,神色凝重地沉默良久,随后问:“你是不是刚睡醒,状态不好,我们改天再谈。”
“不是。是忽然记起来,我为什么会丢失掉那些自由。”
谢韶筠告诉琴晚:“以前我过的没有现在好,身边好些人都是人渣,很糟糕的境遇里,活的比现在随性。因为有人曾用她的努力,保护过少女的天真。现在身边没有人渣了,我好像应该更随性才对。”
琴晚没有听懂谢韶筠的话,她又提宝格丽秀时,谢韶筠嗤笑打断她:“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工作室发展。”
琴晚问:“谢韶筠你想清楚再说。”
谢韶筠笑了:“走到今天我挺遗憾,机会给过了,无数次跟你提,lancy秀是最后一回跟简晴合作。”
“昏迷前,我也并没有同意你接下宝格丽的项目。。”
琴晚在电话线那端出气颇为急促,她叫了谢韶筠的名字,想要解释。
谢韶筠打断了她,说:“就到这里吧,感谢过往,未来山高海阔,祝你鹏程万里。”
琴晚沉默良久,而后生